《军马场往事》
(李泉清)
1989年夏。我坐上了去孤岛的公共汽车。开始了外出打工的生活。
第一次出门,心情很忐忑,既兴奋,又恐惧。我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我是跟着二哥,去干建筑。二哥在那里已经干了好几年了。他干木工,我去干小工。
建筑队是牛头建筑公司的,建筑队长是辛庄的,跟我哥是朋友,在一块干过木工,后来他熬成了队长。
麦收过后,没有多少农活,不能在家就那么闲着,总得挣钱生活。于是,二哥就捎上我,出去打捞两个。
我想,建筑队长是我哥的朋友,我觉得,他肯定会照顾的,于是,心情便平静了好多。
路上倒了一次车,挺麻烦的,又是被褥,又是提包的,丁丁当当。
大约中午过后两点左右的时分,到了一个略显荒凉的车站——“孤岛车站”。
下了车,跟着二哥,一路南行。
“还有多远?”我问二哥。
“大约还有三里左右吧”,二哥说。
三里地,扛着行李,还是挺累人的。
穿过一个造纸厂,来到一堆像是被废弃的破平房处。
平房很破旧,就在那家造纸厂南边一条东西走向的公路南侧的荒地里。在房子前边,还有一个很大的铁罐,大约有七八米高,直径大约有五六米吧,不知是盛啥的。
院子里没有人,都上工了,只有些车子,搅拌机啥的。
跟着二哥进了他住的房子里。刚刚过完麦收,还有很多人还没回来。房子里的铺盖在墙角堆着好几个,有一个已经用开了。
“来了一个了,是马畔友的,那些还没回来,你就挨着我睡吧”二哥说。
“他们再来呢?那些以前在这儿睡的,回来怎么办?”我问。
“甭管,谁来得早,谁先住,他们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不回来还不一定,回来着,他们再去别地方睡,有的是铺,住不过来,在哪住不行?”
正在拾掇铺盖,一老头从外面走进来,“嗳,李师傅回来了。”
“啊,”二哥指着我向那老头介绍,“这是我三弟,来跟着干点活,”然后又对着我介绍:“这是宫师傅,办饭的”
“哦”,我答应着。
“你拾掇好了,去提点儿饭票,来了七八个人啦,连当官的,他们都提了。”老宫说。
“行啊,我这过去跟你提吧。”
老宫打头走了,二哥跟着出去了,我把被子铺好,又从门后拿起笤帚,打扫起了卫生。
屋里太脏了,到处是灰尘,地上一些垃圾。这个马畔友,也不嫌脏,地上这样,也不知道打扫打扫。
不一会,二哥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饭票,递给我:“给你提了二十斤饭票,十块钱的菜票,先吃着,吃没了再提。”
收拾停当。二哥对我说:“没什么事,走,我领你去工地上看看,看看什么样了。”
跟在二哥后面,走进了刚才路过的那家造纸厂。
工地就在造纸厂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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