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团的山林坎坷颠簸的石壁,对自幼生活在恶劣与殘酷环境中的土著人来说,光亮如昼、如履平地。疾赶中,保嘉康塔已记不清翻过了几座山梁,跨过了几条溪涧,只是感到脚步越来越疲乏,眼睛越来越酸涩……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山林间也渐渐响起了早飞鸟儿欢快的啁啾……
终于,野人的脚印消失在一处巨大阴冷的岩隙中。
岩隙藏在一大片阴暗陡峭而坚硬的山石下,山石寸草不长,朵花不生,被绿阴荫的青苔像一块巨大的海绵紧切的包裹着。
保嘉康塔还没走近石岩,便嗅到一股恶臭与污秽的气味,挟掺着凉气扑面而来。任她是当地土著人,一时竟也恶心得倒退几步,差点儿呕吐。
保嘉康塔救人心切,捡起石块嗵嗵嗵的就向岩隙中扔去。扔了半晌,岩隙中仍无动静。她便壮起胆子,慢慢向岩隙中摸去。
眼前越来越幽暗,保嘉康塔提心吊胆的慢慢蹲下,一会儿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幽暗,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岩隙其实是一个由外向内倾斜巨大而宽泛的暗洞。地上到处是人骨架,熊豹虎狼狗的骨架和各种碎骨屑,各种兽皮乱堆在干燥的地上。
保嘉康塔甚至还看到几个巨大的二只角向上高高撬起的牛头骨……
紧闭着眼的伯爵睡在一堆兽皮中,不过,他脸上似乎有了一丝血色,身子也不再颤抖。保嘉康塔扑过去抱住伯爵,使劲的摇晃着他。显然,伯爵还在昏迷之中,并没有清醒。
保嘉康塔将伯爵全身一裹就要往自己背上背,一低头,瞟见侧边的兽皮堆在嚅动。
她用弓箭一拨,竟然是二个小小的野人婴孩。只见那野人婴孩同其母亲一样,赤身祼体,周身浓毛,手脚拖地。二个小家伙大约还没睡醒,被浓密毛发遮蔽的眼睛闭着,小小的满是长毛的手指像人类婴幼儿一样,插在自个儿嘴巴里自得其乐的吮吸着,吮吸着……
保嘉康塔知道这儿危险不宜久留,背起伯爵往外就走。
一股狂风刮过,岩隙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女野人回来了。
情急下,保嘉康塔无处躲藏,放下伯爵就往深处的兽皮堆一钻。
巨大的阴影一闪,女野人拎着头肥硕的棕熊跨了进来。她先警觉地四下嗅嗅,然后再将棕熊提起双手一用力,棕熊便被活生生撕成了二半。
女野人将熊皮与熊肉分开,拈起那颗肥大的熊胆,抱起伯爵就往他嘴里塞。一股黄黄的熊胆汁流进了伯爵的嘴巴,女野人哄哄地笑起来,笑声像粗糙的石粒刮在石块上那样刺耳。
喝了熊胆后的伯爵开始清醒,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女野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又紧紧闭上。女野人将伯爵抱在自己的脚丫上,爱不释手的玩弄拨动着,看得出,她格外喜欢这个白色的小人。
女野人玩弄一会儿,分开伯爵的双腿仔细看看,又哄哄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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