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娘

文／云鑫

今天上午去看母亲

门虚掩着，我喊着娘

我想到小时候喊娘的情景

心里一阵悲凉

娘没回应

我再到厨房，也没看到娘的身影

我再加重了音量一一

老娘

回音从屋外传来，母亲在调鸡食

母亲养了几只鸡

几只鸡在娘的孤独里寻食

用爪反复抓着我的目光，让我疼痛难忍

看着柱着拐杖的娘

心紧紧的，让我无法呼吸

娘养了五个儿女

五个儿女都风风光光

风风光光的五个儿女

却让母亲孤单在老屋固守荒凉

我无法放过自已的良心

一有空就回来陪陪娘

今天一上午都和娘说着话

母亲说，忙就不要来

每次来看娘，我都有一种要哭的感觉

几次来接娘

娘说爬不了高楼

没她在家自由

我说娘明年八十大寿

我们兄妹五个给您热闹热闹

娘说不用，过八十不要太张扬

不能让阎王爷知道

自从父亲过世，母亲都是国家养着

父亲是模范矿工

母亲从来就没让儿女养

这让我很揪心

耄耋之年的娘

有时也去串门

她们都是空巢老人

在老村子里，唠叨谁家的孩子有出息

这些有出息的孩子

在外飘摇流浪

忘了故乡的月亮

忘了自已的亲娘

娘对我总是很内疚

说我本来生得很漂亮

因为小时侯生了一场大病

才换了像，换了命

才有我现在的好福气

还说后悔没让我重读高中

要不然和弟弟一样出息

我莞尔一笑

喊声娘

眼里的东西快要流出

娘，看着您满头的白发

我才惭疚

根根银针，封住我的穴道

让我在中华孝道里

痛哭伤心

2016，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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