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震惊地看着她俩,渐渐地,潜藏在他心底深处的人性之弦,在这远离祖国的异域,被二个哭泣的土著女人深深地拨动了。
他想说:历史的进程是殘酷的,高级物种总是在低级物种的尸体上成长,从而创造着人类历史……
他想说:卑贱的生命是不应该留驻的,它们吞噬着人类有限的生产资料,浪费着人类的生存空间……
他想说:因为人类审美的天性,黑色人种是丑恶的,它们愚昧无知,跟不上历史发展的进程……
他更想说:只有白种人才是驾驭世界的主人,崛起的欧罗巴必将征服全世界,未来是大英帝国的,是我们新兴资产阶级的……
可他第一次感觉说不出口。
他知道自己没有错,因为他接受的教育和传统,就是这样告诉他的,并把这种信念和生活一起,深深镌刻在自己脑中。
他又知道自己错了,枪杀这么多土著人,并不是自己初衷:自己责任重大,肩负着大英帝国海外殖民地的开拓与发展,没有当地的土著人协助,是不可能的。
“但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呀,我只不过先下手而已。”,伯爵在心里不断的原谅自己,脸颊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红,一会儿黑。
保嘉康塔停止了哭泣,抖动着手抚摸着伯爵的脸颊:“你真白,真好看,但你真该死!”,她决然的站了起来:“你要为你们的罪孽付出代价。”
“你要打死我吗?”,伯爵第一次发现自己面临死亡时,一样心跳不安,一样贪生怕死。“不,巫师要审问你。”,保嘉康塔轻轻地回答:“巫师会帮死者复仇。”
生死存亡之际,伯爵脑中一闪,费力的走向她,温柔地挽住她的胳膊,说:“放了我吧,我知道你会的。”
伯爵又温存的抱住她,往她那年轻而饱满的嘴唇使劲吻去。
保嘉康塔在伯爵的强吻下,有节奏的颤抖着,颤抖着,整个人儿宛若软化在这令人陶醉的亲吻中。伯爵又掀起她遮羞的兽皮,把手慢慢伸向女儿青春的下身,抚慰着,亲吻着。伯爵眼前出现了米兰黛忧郁而美丽的脸庞,和保嘉康塔年轻棕黑色的面影交相辉映,不断地重叠着,重叠着……
他忽然发觉自己,已没有以前那样讨厌和憎恨这位酋长女儿了;从她那温热软蔓的身子、丰满鼓凸的双乳和爱汁横溢的鲜花深处,传来了女性荷尔蒙的温馨和对爱的无尽的渴求……
伯爵暗暗狂喜:自己的想法就要成功。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高兴,为能活着走出这幽暗潮湿的山洞而信心大增;他甚至看见了自己容光焕发的回到了宿营地,欣喜若狂的队员们,朝天鸣枪致敬,围着自己跳舞,然后半跪下,一个个亲吻自己的手背……
但是,保嘉康塔终于轻轻推开了他。
伯爵重新失望而绝望地躺在潮湿的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