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的高大的老杏树下,那灰白的晨曦还没有来得及筛下银色的树影,她的脚下已有半张芦席了。芦席的花纹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横看竖看成行,远看近看成线,如果不是在生活窘迫中看它,那便是绝妙的工艺品。巧手编织这芦席的便是我的母亲。
人到中年,蓦然回首,方知父母就靠着编织芦席的微薄收入养大了我,他们就是凭着自己对女儿的那份责任养大了我。是那份母爱支撑着,使母亲胃病犯了的时候,也不肯吃下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饼干;不愿放下手中编织一半的芦席躺下休息;是那份母爱支撑着,使母亲做完田里的农活,回家接着编织自己的芦席,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一定要养大自己的儿女。
我长大了,母亲的腰弯了,背陀了,头发白了,满脸遍布弯弯曲曲不规则的小沟渠,满手的老茧和编织芦席留下的疤痕,写满了母亲对女儿的期待。十月,秋风萧瑟,冬日里存下的芦苇在那些晨曦的月明中,在妈妈伤痕累累的手中,都已经变成了席子卖了钱,也被我们大大小小的嘴吃的一干二净,此时的母亲便更加的忙了,白日里忙着田里的收获,夜里便在灯下为我改做棉衣,缝制冬日里穿的棉鞋。
大的改小的,破了的用均匀的针脚缝补整齐。发黑发硬的棉花要重新弹过,使其变软变暖,那细小的针线在母亲布满伤痕的手中很听话,也很乖巧。尽管有时那裂开的伤口依然在流血,但我们总能在冬日里穿上整洁、温暖的棉衣棉鞋……
寒假时,我们和邻居的小伙伴迎着刺骨的寒风,追逐夕阳奔跑,这时的我总会把两只小手揣进自己的“马蹄袖”里(母亲怕我冻手,特意将袖口做成马蹄状,以便随时保护我的手不会被冻伤)。感受着小伙伴们冻红的小手因为没有手套,又找不到归宿的时候的窘迫,这时我便有一种异样的温暖,通过神经末梢传遍全身。
腥甜乳汁
汇集成海荡来砂砾
两只老虎跑快些
敲打鼓舞
那海呐——
如羊水包裹婴儿
任由游荡
多少梦泪流满面啊
随着荒漠袭入岁月
距你最后一次吻我
母亲
我已记不得了
——《妈妈,我想你》
《妈妈,我想你》是赵嘉音的《鸢尾》中的一首小作,诗中的母亲是那么慈爱,中国万千母亲也用不同方式谱写了“母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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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让我这朵精灵花永远伴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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