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维奇死死地盯着它们,猛一下弯腰捡了起来,捏在手中死死握着。独眼水手长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干什么?”,伯爵掰开他手掌取出还给保赫登,保赫登却大笑着,又把它扔给米尔维奇。
土著人认为,断了而坠地的东西,就是捡到人的财富,主人若是再要,是不吉利的。米尔维奇兴奋得脸色通红,水手长不高兴了。汉菲和他都气愤的瞪着狂喜中的米尔维奇。
保赫登挥挥手,向外走去。
屋外的土著人都欢呼起来“保赫登、保赫登、保赫登”,声震四方。
年老的巫婆颤巍巍的来到伯爵一行人前面,嘴巴喃喃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扬起手把一种橙红色涂料涂在他们额角,又把一串项链分别挂在他们颈间。
伯爵早看清楚了:项链上由人头骨、小金块和未打磨的翡翠块串成装饰品,叮当作响,闪闪发光。汉菲见自己戴上竟是一串人头骨,那空洞而黑压压的眼窟窿直直的瞪着自己,吓得一声惊叫,但他很快发现还有金块和翡翠块,顾不上害怕便垂下头,贪婪的打量着。
巫婆又颤巍巍的走到地坝中间,向天空张开双手,然后,举起手中的还滴着涂料的草根向上抛去。草根在空中划过一道斜线,直落在地上,迸成一团杂乱的图案。
保赫登走到图案边,细细的端详,脸上终于发出了微笑。
“保赫登、保赫登、保赫登”,见酋长发出了微笑,土著人又是一阵狂喜的欢呼,又蹦又跳;欢呼声混和凄厉的鼓声,不断的向四方滚去。
一堆篝火燃起,人们不断向火中添加干草树枝,火堆越来越旺。
几个强壮的土著人拖着一个被殴打得浑身伤迹的土著人来到保赫登面前。
保赫登大声的向臣民们宣布:这个身为小头领的土著人,魔鬼附身,不理事务,昨晚手下不见了几个战士,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未找回失踪者,是部落的妖孽,要铲除。
听到这里,独眼水手长心虚的望望伯爵,伯爵却静静的站着,阳光照在他身上,他虔诚地微低着头,没瞧自己一眼。
在凄厉的鼓声中,几个土著人武士按住小头领,用锋利的石刀割下了他的左手,捧给保赫登。保赫登念着咒语,将沾满鲜血的手掌用石斧砸烂,投入熊熊燃烧的火中。
接着,小头领被剥去衣服,拖起来捆绑在祭台上的石柱上。
小头领睁着血肉模糊的眼睛,发出痛苦的惨叫。保赫登走到离石柱十几步远的地地方,接过随从递给的弩箭,瞄准发射,枝枝命中目标,保赫登力道大,带羽毛的骨箭发出沉重的呼啸声,“哒哒哒”的钉在他身上。
土著人走上去每人依次发射,不久,小头领身上就像刺猬一般布满了箭头,但他还没断气:这是土著人的规矩,故意不射胸口,而这致命的一击是特地给部落酋长留着的。
保赫登决定这致命的一击让给女儿,他要培养女儿的殘忍,这是她日后当好一个部落酋长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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