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土著人也时常进行“交易”:一方把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放在路边,自然会有人把另一种东西拎来,与先来的东西放在一块儿,相互间只端详不说话,相中了的拎起就走,没相中的放在原地时间再久,也不会丢失,只等着有人相中或主人自己拎回。
白人说的莫不就是这种交易?
待白人呈上礼物,保赫登才开始高兴:多软和的有着细长绒毛的“草”啊,难怪女儿回来说起像喝醉了可可酒;多美丽的珠子啊,透明的亮亮的从这边照得见那边;还有那雕着精美花纹的四条腿可坐的东西,比咱那蒙着花豹皮的坐垫好看多了……
一边查颜观色的伯爵,见几件从英国本土带来的粗羊毛皮,几串玻璃珠和几样木器,就哄得保赫登眉开眼笑,不禁想开怀大笑。
伯爵又拿出一面小小的玻璃镜,送给保嘉康塔,乐得她喜不自禁,惊讶的捧在手中照来照去。
见女儿如获至宝兴奋不已的样子,保赫登将石斧用力在地上顿顿,命人捧出些小颗粒的钻石、黄金和未加工的翡翠块,送给伯爵。
他想,不能白要白人的东西,更不能让白人小瞧了自己,这样的交换很合算。
独眼水手长、米尔维奇和汉菲,早瞪大了眼睛,耳热心跳,不能自已。
即便伯爵也感到无比惊奇和巨大震撼:我的上帝!我的上帝!这些令多少探险家朝思暮想,就是英王陛下见了也垂涎三尺的宝物,在这里竟然如此丰盛和随便运用。
男土著人把它们按自己的审美观,做成各种不同类型的饰品,力图自己显得更加威猛有力;女土著人则把它们弯成耳环或指针,佩在身上,力图让自己显得更美丽动人。
保赫登呢,更是大颗粒的就这样未加磨砺的镶在身上,力图使自己显得更加威严神秘……
伯爵扫过那用金粉涂抹的坐垫,保赫登手中涂满黄金的石斧,特别是他颈间项链上镶着的那些闪闪发亮的巨大钻石,所有的担心和烦恼一扫而光。
保嘉康塔迷醉的走向伯爵,棕黑色的脸上竟有些温婉,眼波顾盼。她取下自己的项链挂在伯爵颈上,顿时,她身上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伯爵透不过气来,想吐。
“保嘉康塔、保嘉康塔、保嘉康塔”,屋里屋外的土著人群都纵声欢呼起来。
保赫登脸色大变:这是当地土著人几千年流行下来的规矩,酋长的女儿把自己戴的项链当众给谁戴上,就说明她爱他并要嫁给他了。
“你真白,真好看!”保嘉康塔轻柔的说,想抚摸伯爵。保赫登气愤的大叫起来,头上的羽翼呼呼摇动,土著人们停止了欢呼,一个个都惶惑不安的垂下了头。
保赫登走到伯爵身边,一把扯下项链还给女儿,几颗扯断的钻石和黄金块,骨碌碌在在地上滚动,闪闪发光地滚到了米尔维奇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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