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结束,死便开始,如此这般由生走向死。经历,沉浮,责任的羽翼随岁月的增长而愈加丰满,越来越想把生活过得亮堂堂,舛途却接踵而至。至爱们一个个离逝,身上的余温便一度度减少。最后,只能看见年迈瘦弱的福贵喘着一小口温热的气息,对着他的老牛呼喊着他至爱们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就这样,活着。
人因孤独而痛苦,又因痛苦而孤独。他不畏死,但不弃生。微颤的身体在黄昏中的田野上艰难走过,他看着老牛又望着西村的一排坟墓,他摸着老牛坚硬的脊背又留下两行浑浊的老泪,想想觉得伤悲,想想又觉得踏实。
人用回忆来慰藉,但回忆留给他的只有悲苦;人用倾诉来释然,但岁月留在他身边的只剩一头年迈老牛;人用回首来顿悟,但回望过去让他在最柔美的温情中逆流悲伤。终了,他还是选择用平静来概括。这是内心的平静,心里那份经光阴狠狠抛光打磨后的平静,心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反反复复,最后生了茧,茧内裹着走下去的信念。说是平静却又时常不平静,这是向死而生的贴切诠释。他坚守着苦痛的生命,决不畏死,从不弃生,活着。哪怕孤独,伤悲,无奈,苦痛,悔恨,遗憾的痕迹布满,但也让生命自然地走下去,因为它至少可以完整。
这是曾经那段岁月的折射,这是60年代里的一首悲歌,这是中国半世纪前在数千万家庭里深深烙下的痛。这痛让众多先辈们活着,活着,活着走进数亿后辈人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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