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我总是
为了一些琐事而唏嘘不已。
刚才还是绵绵细雨,突然间
变成梨花飞舞。泥泞的马路
用泥泞舔着高速旋转的车轮,
顿时,黑色的激情四溅,驱赶着
左岸的人群,也引来右岸骂声一片。
我在中间行走,趟着乌黑的浊流,雪花
一片,一片,轻轻落下,然后
被车轮辗得粉身碎骨,没有哭声,没有呼吸
尸体已面目皆非,只有血和泪
交融一起,相互握手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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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我总是
喜欢在酥软的河沿冰面上行走,
喜欢听足下的冰面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我知道:那是冬的最后哀鸣,用哀鸣
结束这一段最孤独,最痛苦,最寒冷的旅行。
真正的春天在北方还没有来临,冬天
还要进行一段垂死的抗争,尽管
冰河在默默无语,显露出死一般的寂静
但多情的晚风已向她发出爱的邀请
岸柳的芽孢悄悄吐露,春情已在枝头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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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在南方早已姹紫嫣红
而北方的三月还是料峭的寒风。
大碗酒,大碗茶,大碗肉摆满小桌
坐在热乎乎的火炕,再来一次划拳行令
喝完这碗酒,我们就要浸种春播。
划完这次拳,我们就会听到布谷在窗外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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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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