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丙烯
原来我是只身躺在冥静的堆垛上
持着铜的盾,握着铁的枪。
聚居的许多人修正着犁耙的锄,
举着开垦的锹;恬静徜徉。
他们想在城市的中间
建盖绿树成阴的土木村庄,
鸟语花香。
耕着黑的土,放着白的羊;
人不用伪装笑靥言语信马由缰。
夜晚他睡在隔壁的出租房
响很吵的鼾和诅咒,我从未察觉,
隐着躯干,赤裸着思想;
我会在有限的空间内撕碎拼贴它。
夜晚我总会醒着等待公鸡啼晓,
随日出霞彩开始翩翩舞蹈。
某时我自认为就是唐·吉柯德骑着纤离马,
桑丘总是空缺,
冥顽地推开一扇门攀上镶着防滑板的台阶,
满眼神经兮兮。
城市的上空燃着烟花如宇宙的爆炸,
可惜没有巨大的风车。
于是凝视脸孔印在天空上,
呈现出浅浅的倒影被季节嘲弄。
一幅设色的画只是作者
因为不知的何故没有装裱没有署名,
只是画面没有高贵气质
带着达·芬奇的神秘和梵高的忧郁。
如果梵高活在当今依然是被关在疯人院
或者窨井或者监狱,
我会睡在他的隔壁
说着他永远听不懂的汉语,
并颠倒语序。
但是他依然会疯狂寄情于高山流水作画
用红黄相间的岩石,
凸凹的墙上将挂满我黄褐色的头部肖像
还有翠绿色的裸体,
那天我将手工雕刻紫檀木的矩形相框
然后涂上猩红的油漆。
半夜你燃起铸铁的炉火打造一把铁锹,
挖掘不存在的故事,
通往另一个城市严密封锁的隧道,
铲断了纵横的光纤电缆。
没有了电和通讯网络的城市迅速空闲,
却也显现色彩斑斓。
你携我在漫花丛中趁机遁去化成沉淀的尘埃
与悬浮的云烟,
你说张着牙齿的妖精
更换了名字便为长着六翼翅膀的天使。
我说游在深夜的梦做在白天便成了现实,
白天不等于现实;
只是一扇门我如你这一步永远迈不出去,
会切断外界联系。
那天我的天空阴霾透顶视觉却清晰,
外边下着没有水的雨;
我向天空咆哮呼喊,
于是出现了陆地山峦并有攀登的石阶。(蒲伋:中国诗歌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