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九月初的一天。家住在上海城北边平民窟63岁的徐大妈,她的丈夫在十年前,为了养活自己老婆两个儿子,在上海黄浦江码头干重活一一一背或抬着沉重的烟酒箱子等干一天完了,在晚上,还借朋友的车拉人力车,期望为自己的家多找钱来供养自己两个十多岁的儿子读书。十多年后,好人徐显德得了肺病死了,刚好两个儿子成年。28岁的大儿子在一家运输公司做工,26岁的二儿子也在一家印刷厂当排字工人。家里的日子才好起来。而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日本鬼子开始进攻上海了。两个月前,徐大妈的大儿子就被日本鬼子飞机炸死,小儿子也差点被日本鬼子打死。为了能保存徐家唯一的儿子,徐大妈就让他到四川宜宾他叔那里去了,这样,徐大妈才踏实了。在抗战初期,中国的北、南、东三个方向的大半个中国土地都是被日本侵略者占领,而只有中国的西南四川是大后方。当然,就非常的安全!
今天早晨,徐大妈一早就起来了,家里没有亲人,使她很寂寞一一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今天是1937年九月初,正是中国国军和凶残的日本侵略者进行大战的时候。
现在这一带是上海的平民窟,早已经在一个月前被日本人的飞机炸得非常的烂。在徐大妈所住的这一片穷苦的平民,有些被炸死,有些逃离了,有钱的人往西去,准备等战争结束才回来。只有像徐大妈这样的老人无法走,呆在自己的侧墙被炸出一个小洞的房子里。这一两月来,也就是附近不远,经常听到枪声;有几天,甚至每天都是。徐大妈害怕!一天到黑把门严实地关闭着,哪里也不敢去。日子就这样过来了,而以后的日子又怎样过,她不能有奢望。
徐大妈起来了。她从自己的木板房出来,到了外房,看到了关闭的门与门缝的细细的缝隙里,有些如细线般的太阳光斜斜地照在有些暗淡的木门过来的地上。大妈觉得今天一定是一个太阳天。原来的低落心绪就显得有点兴致了,心情也高兴些。就走到有些暗淡的木门边,抬起手,拨开门闩,打开门,看到:门外对面的有些被炸烂的房子的上空,一片蔚蓝的,金黄的太阳洒在灰色竖形排列的瓦楞上。
有些照到大妈有灰渣的陈旧的木门坎上和门边的非常静静的无人来往的小街上。自从中国军队和日本侵略者打仗以来,这条小街上的居民大多都逃生去了,就剩下两三家老弱的老人。看到自己的门前街道上,非常的冷清。徐大妈是多么怀念在两个月前没有日本鬼子的日子!现在提早起来,就看到隔壁的李妈、杨嫂在愉快地聊谈。这时街上,已经有几个人来来去去,这一切是那么好呀。她是多么想念没有日本鬼子的和平日子呀,可惜,自从日本鬼子侵略上海以后,大家都陆陆续续逃命去了。看到这里,大妈不禁叹气,喃喃地自语:“没有战争,是多么好。”然后,就转身,回到灶房,去做点吃的。现在,只有活好久就好久,说不定,那一天被日本鬼子看见了,就一切都没有了。
在世界历史上,或在全世界国家军队中,只有日本侵略者是唯一对打仗国的平民进行肆无忌惮的极度歹毒,无所顾忌地超大量杀死这个国家的平民的。日本侵略者就是一群极度卑劣成性的,极度无耻到不要脸的国家,是一群道德有问题的极度凶残,没有一丝良知的军队,是全世界人类的罪恶累累的超级败类。日本侵略者被历史永远显示一一一是罪恶满身的恶毒的毫无羞耻心的人渣。(来自批判现实主义长篇小说《江城》结尾由路文写的杂文《不能遗忘的南京大屠杀》。请关注在小说阅读网、凤凰、江山、榕树下、网易、中国文学网、中国业余文学网在连载的小说《江城》。
徐大妈回到灶房里,花了一个小时,做了稀饭;又从暗淡的灶房,在挨近被油烟熏得黑黑的墙下自己做菜的案板下的泡菜罐里,夹了她昨天泡的红萝卜,并用来和稀粥一起吃。她吃了十多分钟,就忽地听到了枪声。徐大妈吓了一跳!尽管,这样的枪声,她听过不止一次了,而是几十次了。每次听到了枪声,都情不自禁地害怕!她知道:这鬼子万一跑进家里来,自己就死了,因为大妈听说:日本鬼子见人就杀,老少都不能幸免。简直太可怕了!然后,大妈就赶快把还没有吃完的小碗饭,放在桌上,站起身,就向门边走去,把大门马上关上,自己就马上回到里房躲起来。尽管这样,家里仅限于呆人,如果,鬼子进来了,照样被发现,所以大妈浑身发抖。她在心里祈祷:不要有鬼子到来。
而这时,房外的远处枪声还在响,大妈听出在远处,就这样,一直响;大妈的心就抖个不停,因为,每一次枪响,对大妈来说,都是不祥的征兆,她像犯病,在恐慌不安中度过。而现在也是。大约过了近一小时,大妈听到了枪声弱下去了,就像落了一个小时的雨,就渐渐没有了。似乎,大妈才放心下来。她觉得:自己挨过去了。看来,这里并没有来鬼子,挨过就好了。她想道。然后,自己也不想开门,也不想看看外面阳光新明的上海,虽然,大妈很想出去。她就坐下在自己的床上。这时,房里和外面又跟平常一样了,安静下来了。大妈想起她刚才没吃完饭,就想不吃了,等中午吃。
她就去外房。她刚把桌子上的碗收拾好,想把碗拿到灶间锅里去洗干净,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然后,过了下,脚步声近了,到她的门边;一小会,就听到敲门。好像有气无力。
“咚咚!咚咚咚!”
大妈一下紧张了,她吓的发抖,以为是鬼子。就站在桌边,不敢动。
在她很紧张时,脚如惯了铅,走不了。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死。在这样可怕的时刻,她听到了有如口袋般倒在地上的声响。也不知道这是鬼子还是什么,还是站在那里。过了五六分钟,门口就没有响动了。大妈感到奇怪。她想道:这鬼子为什么不进来杀人。难道他们不杀人了?就越想越奇怪,就小心地走到门边,借助门缝,看到:一个国军指挥官斜倒在门坎边的地上。能看见他紧系着酱色宽皮带的肚皮上红湿湿的。大妈明白过来是打鬼子的国军。就马上开门。看到:一个国军指挥官仰躺在地上,有近29岁,非常英气的脸在发白,血还在从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里流出来,并把他身着黄色军衣的肚皮染红。大妈马上扶起这国军军人。在昏迷中的军人感到有一个大妈在扶他,就极力站起来,大妈就扶他进里房,躺在她床上,然后她马上出去关上门。这样,就不会被鬼子发现。她关上门,就回到床边,马上拿起一件衣服,跟受伤军人在流血的肚皮上按住,为他止血,不然这个军人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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