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很久了,
心中才会有隐隐的痛,
附在思想表面。
我很清楚事情的起因发展以及结束,
只是不能接受事实,
生活本如此,
许多人在等待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漆黑的夜,
能够欣慰的是抬头总有一轮明月穿透漠漠的雾霾在面前。
城市因此有了生气,
我渐渐回到自己,
接受了设身处地。
季节带来的故事本不需要灯火的渲染,
也不着任何痕迹。
隔壁的争吵声仍在,
除去诅咒,
你在我的面前沉默不语。
天空没有任何飞鸟,
就像我的世界也被沙化成荒凉戈壁。
天空没有任何飞鸟,
我长出的翅膀让我对世界产生怀疑,
写字楼更顶上的月亮突然砸在我的脚边,
视觉只有尘埃。
它的上面有清晰的人类足迹,
金属的碎片,
嫦娥的外衣。
我会将它重新放回,
因为身上多了它反而变成某种负累。
月亮终究是月亮,
无论城市或地方它都有许多故事传阅。
或许还有别的,
如冷漠如娇媚如诡异,
总让人夜不能寐。
我在你的面前总有些不伦不类,
常会引得别人啼笑皆非。
我在你面前从不谈如今或未来,
因为在那里我始终有罪。
而你则不一样,
你的身上总有九彩光环,
或者群星点缀。
谁无法阻拦你的道路,
除了拥挤的交通,
除了我的负累。
在某个黑夜来临之前,
你拨通某个人的手机刺耳的铃声。
城市不论你来自哪里无需注解,
而每次你都会特别注明。
邀请新近结识的朋友周末聚会,
在某条路转角的咖啡厅。
估计会迟到,
时间会迟到,
所有人有意无意养成的诟病。
人们在有限的时间总会有办不完的事情,
个个行色匆匆。
许多车辆打结成长长的链条顺序依次而行,
亮着车尾灯。
你端坐在落地窗旁看人文构筑的奇特风景,
也固步自封。
巨大的户外广告一张谁用浅色胭脂修饰完美无瑕的面容,
底下站立的老乞丐手拿着半截优美易碎的玻璃花瓶。
偶尔闪烁着流浪猫诡异的身影,
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它身披的灵魂都是负债,
过往的时间都浓缩成思想。
直到深夜,
天空如幕垂着许多亮的星斗也有亮的月。
它的所有故事和它的秘密一样多,
也顺序先后罗列。
你总是排斥习惯自己解释,
独特的言辞或真实论据。
在城市的上空,
城市没有方向的时候每个人都悬空。
在喧闹的人海,
人逃避幽暗的漩涡也如细小的浮萍。
它悬挂在某栋楼层的左侧冷冷地注视你的一举一动,
只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它有一双火焰般如水的眼睛。
我如你过早地渗入又想及时逃离,
心中没有了戾气,
犹如在朦胧的月光下人工植入的草贫血贫瘠地生长。
槐树表露出光秃的枝桠紧紧挟住巨大的商用变压器,
也是如现在的你我总是刻意在偏僻的某个角落隐着,
或许在更深的夜晚,
城市灿烂的灯火印证它的繁华,
依旧川流不息的黑白车辆和飞蝶沿着道路纵横阡陌。
你在我不经意的转身时转身吞下偷来或骗来的丹药,
城市的头顶早已没有白色鸽子,
迷失的乌鸦及麻雀。
你如它拍打着巨大的翅膀舒着长长的衣袖离开地面,
城市的地面,
坚硬而有质感;月亮的表面有你的脸。
你的离开不会减少它的负重,
也不会减少我的负担。
而你会因匆匆离开就此改变,
将我的印象彻底改变。
直到深夜许多人仍长吁短叹着加班,
或许通宵达旦。
你能够看到他们,
当你的脸转过某栋楼并掀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