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穿越茂林,剩下零星,
淡淡的光圈暈著暗暗。
木頭車與車夫在這個年代,
探一道比陌生更陌生的幽徑。卻步,
在兩腮畫一片浮雲,盤算
雨滴墮地後還需要多少體力的透支。
老翁吸一口悠長,吐一口
更悠長!
一整道小徑的疲憊,還有
沉甸甸的貨物,呼吸
如妊娠的母體分娩時那般急促,
脈博如新生命於子宮內
頃刻,滑出
那般
微
慢。看!
那木輪剛輾過兩腿啊!
五月裏的柳枝竭力彎腰,沾水
刺破平靜的一大塊結痂,
你!那瘦削的手臂露出骨頭,
血液從臉頰流至指尖。垂念著……
一個甚麼樣子的年代,像夢
沒有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