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罗城依旧寒冷,下着雪,雪覆盖着整片城市。路上难得还看得见行人,不过那些大部分都是一些为了生计才冒雪出来工作的。而我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
当不知道是谁叫了我的名字时,我才搓了搓冻僵的手,循着声音的方向去,那人是个老男人,已经算不上年轻的脸庞挂着深深的高原红,听他们说,他好像是个少数民族来的。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上的单子,“夕拾?”
“嗯。”我应他,我明白他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也难怪,来这儿的都是些大人,只有我和他们不一样。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确定的问我,“你确定要这份工作?”
“我确定。”
这个冬天比我想象中的长,如果不能趁着现在赚些钱,这个冬天可能不会太好过。而且她对冬天的恐惧也不见好转,所以,我并不指望她会在这个没有尽头的冬季去工作。况且我也想告诉她,我养的起她,就算某一天她找不到一份工作了我也养的起她。当然,我并不是在咒她找不到工作。
我得到了这份工作——扫雪。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在没有什么人的街道,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呢,反正挺舒服的。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了,所以我并不觉得有多难,毕竟当一种事成为习惯,也就只是一件普通的事了。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临近中午了,我习惯性的脱下厚厚的大衣,烧上一壶水把冻僵的手捂热,她不喜欢我在外面找兼职,尤其是在冬天。如果说为什么,恐怕也就只有那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吧。
她的房门半掩着,我知道她醒了。而且我敢保证她一定站在窗前,推开门,就看见她只穿了件睡衣连袜子都没穿就站在窗边往外看。她的长头发披在她的左肩上。
她许是听见了我推门或是走路的声音,转过半个侧脸看我,用她还迷迷糊糊的声音说着,“你又出去了。”
“嗯,出去走了走。”我边应她边拿起被她遗忘在床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她却是轻轻推开我的手,略带不满的嘟着嘴说着,“那我呢?你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昨天喝醉了!喝醉就算了,问题是你为什么砸别人的店阿?!”
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她不回答我的话,一个人侧着头看窗外。外面飘着雪,看不到什么人,雪厚厚的盖在了街道树木甚至房檐上,很是漂亮。但在她眼里应该不是吧。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我又开始到处找她的袜子了,她没有穿袜子的习惯,她时常光着脚在出租屋里到处走,就算是大冬天。所以在她的衣柜里并没有多少双,而且唯一的几双还是我买给她的,虽然她依然很少穿。终于,我在衣柜最角落里找到了。一双白色,一双灰色,想了一下我还是把白色的那双放了回去。
这篇文章只是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