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三春暖
2015年12月25日星期五晚10:00老康
今日腰疼,从早上开始,可能老师们忙于上下课,步履匆匆,没有时间关门;也有可能是没有养成随手关门的好习惯。靠在门口的我,多次(不只三次)感到后背顿生凉意,后起身关好。上午好一些,下午腰椎2和椎4之间,酸胀麻痛,说不出是何种感觉,尤其是,咳嗽,肺部有针刺的感觉。
这样也好,早早地吃过晚饭,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暖暖的被窝,舒适和安逸;夜很静,除了隐约听到远处马路上(怕是叫长江东路)的汽车鸣笛声,那就是我的均匀的呼吸,这样的夜晚,便于我整理思绪,尽快从腰部疼痛的不快中挣脱出来,否则,越想越气,会迁怒于他人,不好,有失风度,与我大海般的胸怀不一致。
还是从暖的被窝想起,想到办公室的花生、瓜子儿,先是老朱带的吧,说是七八十岁的母亲在乡下的田间地头种下的,花生不是很饱满,就是那种瘪子,很有风味,有种甜甜的泥土味儿。当我剥开一粒花生,反复用牙齿粘(zhan)着,用舌尖舔着,咀嚼回味。脑中想想一幅幅暖人的画面:金黄的麦子收割完毕,花生它刚刚冒出一个牙尖儿,一根粗壮的白色杆儿,顶着三片圆形的片儿(应该是六片),黄昏时分,太阳刚落下时,相对的两片闭合成一片,像羞涩的少女关上了心门;早晨,太阳要挂在树梢上的时候,相对的叶片慢慢打开,像歌手在无边的旷野上练嗓子,他们也是这样,咪咪、吗吗、啊啊等,上下的两个嘴唇同样是弧度越来越大。这种一开一闭的过程煞是迷人。花生收拾了,老朱的双亲,手挽着手,闲着的手也不闲着,肘部弯曲,一边一只篮子,可能篮子里,有一只有一张小凳,特供老人累了休息一会儿;也有就是两把小铁锹,其实收拾花生,不复杂,但是很温馨。
一星期后,可能是我吧,一大袋生花生,那天我用红色的塑料袋装的,它喜气,同事们说,颗粒饱满,米粒大,像胖娃娃一样安详睡在摇篮里,何尝不像那现在的我呢?此后,小明、小殷、小卢、小陈等老师(这里需说明一下:他们岁数比我小,不是不尊重他们。)纷纷带来了瓜子儿,蚕豆儿,熟花生啊,还有牛皮糖,小蛋筒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零食。
论工作,个个担子都重,办公室里南部是语文,北区是英语,几乎每人两个班;个个都很拼命,教学效果个个好,从他们匆匆行走的脚步可知;但是充满了温暖,这里生活了一群懂生活的人。你看看,大双、小双来了,小王的孩子来了……妈妈上晚修了,孩子冷吗?我来给你开空调;孩子,作业做好了吗?这儿有本课外书;孩子,“继往开来”不会造句吗?我来教,好吗?
前一阵,学习“泰州师说”,相互帮助,谁说视频没学好,这里有电脑,没事,多人提供;谁说有一条没把握,立刻上网搜寻,不着急,准会有正确的答案让你满意;谁抱怨没有合格,需要重考,不要慌,大家来,众人拾柴。其他,出读写讲义,能力训练等,都是尽其所有,这种行为,我概括为“抱团取暖,温暖你我”。虽是三九天,天气格外寒冷,但是,这种风尚就像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融化了一层薄饼;吹暖了包裹着的心,赶跑了独处的枯寂;吹开了脸庞上灿烂的笑靥,凋谢了愁苦的严肃。
课间十分钟,办公室更具有家的味道,连续几天的阴雨,闲着的同事会撑开一把把圆圆的伞,在四楼的平台上一字儿排开,五颜六色,好看极了;办公室里充盈着“这堂课讲的什么?”“今晚晚自修看书,还是做作业”“某某学生最近思想或者情绪不太对”等这些话语,人多嘴也杂,谈的全是教学。这种氛围,在其他学校,恐怕还是少见的。有五六个人,聚在一起看,年级组的微信,全都啧啧称赞,原来是小明家的孩子从北京大学燕园里写来了一首诗,大致意思是寒流来到了,妈妈要注意保暖,多穿衣服,谨防感冒。小明也回了一首,随即孩子的父亲(民政局的干部)和了一首诗,书香门第,个个才华横溢。不知谁脱口也吟诵了一首诗,“两地三书话寒流,儿孝母慈共担忧。父慧走笔来唱和,情深意浓濡双眸。”此时,办公室里响起了阵阵掌声,经久不息。
恐怕不止这些,这支拙笔,不能使温暖妙笔生花,却真实地传达出沁润到五脏六腑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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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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