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丰老先生的一些散文,不算多,无法全面地了解他的风采。只就我所读的作品里的内容谈谈感想。
老先生的文笔自然是高超的了,能把想表达的环境,情感,人物,背景,引申说的恰如其分生动鲜活,如同活剧越然纸上,犹如自感身临其境,无法不产生共鸣。我要好好临摹的。
我所说的局限是他的思想方面有些幼稚,把人与天地的关系,宇宙与人类的联系考虑的太多了。比如他在帐单一文里说世界上的各种关系,无论是长期的还是短到一瞬的都应该有各因果作为根据,既有其发生的原起又有其了断的归宿,都能成为这个世界乃至宇宙中不可断灭的一部分。这些想法未免太过幼稚甚至是可笑的。我听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却从未听说每粒沙子也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无甚区别,如何来向他理想的那样去记载和追踪。而且向他那支临时用树枝做的拐杖究竟有什么必要去总在上面寄托无限的追思和遐想。这种心态和无病呻吟已经相去不远了。
在《阿难》一文中他又对着自己早产夭折的孩子大发议论,引申出了时间无限天地无垠的感想,进而得出了一跳而亡的半成胚胎和他这个堂堂七尺之躯,飞生海内的大作家无甚区别的荒唐结论。按常理说,痛自己的小儿乃人之常情,哪怕还没成形。但这样的思维泛滥信马游疆地发挥下去实在有点不着边际。他这些思维宏大想天想地的思想应该是来源于佛教。因为他和他的老师李叔同一样后来都皈依了佛祖。这就使他的思想里充实了许多虽然看似觉悟,深邃,至善,仁爱,实际上却是严重脱离现实虚无空泛颓唐,无聊的内容。还有《忆儿时》的那篇:说的养蚕了,钓鱼了,吃蟹了,都是很生动有趣的事情,但最后等他的结论一出就让你大倒了胃口,又回到了他的宗教主张,不要杀生。这样的观点还能正常描述这个世界了么。首先,杀生就是个难界定的事情。请问能看见的动物不杀了,看不见的动物杀不杀?如肉眼难辨的菌类虫类。有害的动物杀不杀?抗菌素,打虫药还要不要用?连杀螨虫的方法也作废了,就甘心长个红鼻子吧。真不知用这样的思想怎么去讲血淋淋的抗日杀鬼子的情节了。
对神秘自然界的敬畏,探索,对无穷宇宙道理的追寻,生命中级目的的探究,追问是自古已来不曾停顿过的。已成为思想者们恒定不变的思辩题目,但至今还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满意答案。在追问的过程中有的人有了些许的感悟,有的人取得了有限的成果,更多的人却是像丰先生一样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走入
了什么都无意义的境界,进入了思想老牛的牛角尖。
我想,我们犯了个态度的错误。我们把一个很难的题目看成了一个人人都可能得出答案的小测验。试想如果让一个没上过大学的人去作微积分的数学题,那人一定会毫不迟疑地摇头拒绝,还会有些嗔怪,怪你拿鸭子上架呀!可面对这个宇宙形式,人类前途和意义的高深命题,进入讨论的门槛居然是零高度。难
道不可笑么。实际这应该是个很严肃的科学难题,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个时期会被完全解密。这毫不奇怪。前人的很多只有神仙巫婆能解决的事不都变成了现代人的常识了么。现在还有人相信地球是世界中心了么?
这么说不等于我没有对未知世界的敬畏与崇拜。不管是有神还是无神,我们都受着某种自然规律和法则在不断地左右着,如果相信这点就绝对不会妄自尊大忘乎所以的。对我们常人来说知道了敬畏于感恩也就懂得了自己存在的基本规范和边界了,就能按照符合自己对世界规律的理解去和自然以及各色人或物和谐相处了。人生在天地间一定是会有特定的意义的,只不过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无法给它精确的定义。随着人们不断地辛勤思考,锲而不舍地探索下去终会有那么一天的。至于宇宙的时空围度,如何产生为何消亡就让那些比爱因斯坦聪明的科学家们去追求吧。在我们想下去只会有坏处而不是相反,并不是我思维懒惰,而是在我看来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是没那个能力的,爱因斯坦没想明白。你比他强么?是的,
以前你认为你比他强因为你信了某种宗教,那里告诉你了答案,实在是比一加一还简单。你就是丰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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