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其实我是不怎么想把看到的事记下来,因为我不太擅长,我并不知道我是会把事情写的太实,还是描写的程度不够,以至于人们捉摸不透我想表达的,事实所呈现的。可是如果不记下一些来,总会有自己的生活太美好的感觉,也是想要被提醒下,我一直都待在自我安慰里。
……将脚直登上操作台,整个上身斜躺在椅子上,我并不喜欢这个姿势。虽然已经过了几个月,但明显不会有好的结果,想想为了试卷上几分在学校认认真还是会有效果的,当到了这个社会上,认真,认真你就输了。耸耸肩挺无奈的对自己说句:“要习惯啊。”
耳里突然传来说话声,赶紧将脚放下来,收好手机,盯紧电脑屏幕,然后细听一下,果然是领导吕生的声音,开了门,单人杰说“拿走通讯室的剪线钳,你一会登记一下”我点头并吐出一声“嗯”。点头和“嗯”都是起到了确定的意思,但并不多余和重复,点头表示态度端正,“嗯”才是正真起到确定收到之意,不就有点头哈腰这个词吗?另外这地方本来就是聚集五湖四海,东拼西凑才哄来的一群人,多少有点语言障碍,添上点头这个动作也可以减少工作上的误会。吕生进来瞅了瞅我目光就放到抠桌子的手指上,身体直直的靠在控制台边上。
他怎么来了,不会是要指导工作吧?我正在猜测,我就不懂了,为什么只有领导才能指导工作,他空降过来做了个领导,就因为他是领导所以附带了指导工作的功能。按理说来,吕生是不必和单人杰一起来的,多拉低他身份,可疑的是来通讯室拿个钳子,也需要指导吗?亲民什么的解释就显得更牵强了,别人是空降来的,我们这些在他眼里都是用一群来计数的,比如经常叫我们这一堆那一堆,这几个那几个,几个月以来名字都没见他问起过几个。正求解中,突然电话响了,“喂,这个电话打的通了吗?是ph2吧”我回答“是,打的通了”“以后1005这个电话就是ph2的电话了”我回答:“嗯”“就这样,嘟嘟……”。我反应过来刚才是厂家在ph1与ph2之间联通电话机。原来单人杰只算个附带品,厂家不属于本公司,是外来人员,多是这里的设备已经让检修人员无能为力了,申请了业主,业主就会联系生产厂家,生产厂家的待遇远胜过我们运行部和检修部,只待几天就上万收入,住的是贵宾房,吃的是和业主一起,来的是个能办事的也就忍了,可来的大多就那一套只会说:“这个不能用了,要换新的,我们公司有什么什么产品,从国内运过来多久。”
吕生是这边的业主方,在我们看来他什么都不懂,就只会瞎说瞎指挥,有时候乱到自己也不知道说的啥,圆不回来,我们的胡总就来圆个场,胡煦辉是我们这边运行部和检修部的总经理,用大家的话说,胡煦辉和胡太两口子就是房上冬瓜两头滚圆的很,胡煦辉呢工作能力有就是没啥领导能力,李梅呢就是胡太,除了狡诈圆滑几乎没有能力,他们两口子到很互补,胡煦辉自升了进了办公室以后,那工作能力也就没用处了,其他也不会,干脆就听胡太的吧,毕竟人家一家人,于是营地里背后大家都称李梅为小皇后。
吕生听厂家这么说都会答应换新设备,毕竟他知道个啥,他大概只知道,这些设备小件一般上万,一个盘柜大约十来万,大件一般都分成小件来处理。说换就换呗,只要给钱还有什么不好办,对于吕生这样的业主没什么比要钱再给钱更容易的了,厂家倒是遇见明主了。其实吧,检修人员向业主申请的是联系厂家来修修看再不行的话就只能换设备了,但是业主一般只会听后半句,听到换设备,业主表现的很理解,大多一开口就答应,没几天厂家准到,没几天设备准到,没几天厂家准走,没几天一切如初,过几月一切照旧。业主对厂家从来不吝啬,就像对自己一样,也不知为何对厂家这般照顾。运行部中控室的椅子坏的都不知道年月了,我们申请了再申请,他们拖延着再拖延,终于给换了,还要附带一句这次的椅子至少要管三年啊,可那设备没过保质期就又要换,只希望这椅子比那上万的设备保质期长吧。
业主是很自由的,今天贡布去一趟没回来,明天金边耍一下又晚了,再过几天回下国,只要换来换去留了一个人在这就可以了,反正都不懂,留谁都一样,留下也做不了事,只是得有人看着位子。吕生和单人杰开车去ph1接上厂家回去了,我远远的看上一眼,开的是那辆霸道30几万的,业主是每人配备一部车,随业主不同车也有档次的,这边还常停着几辆奔驰,都是业主方派来视察工作的人坐的,而运行部和检修部就一辆面包车和几辆皮卡车,几乎破烂到除了喇叭不响其他都响的地步,有时想这车就算开着散了架也很正常,不散架就是菩萨保佑。他们走后,李嘉进来身子一斜躺在椅子上说“终于走了”“啊,走了”“那继续睡吧”说完,李佳就转个身,脚登在操作台上不说话了。李佳来的比我早,这些早就见习惯了,用他无奈的口气说来就是“你们只是不称职,我也就认了,问题是世间上怎么还有你们这样的人,而且还活下来了,还成了领导。”
见他无所思的进入了熟睡,我也就又将脚放上操作台,斜卧在椅子上,试着睡下看看,还是很别扭,半睡半醒中,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呓语“要习惯。”就这样睡醒了就换一批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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