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情深

土地情深

安岳县林凤初中李尚贵（初稿）

前言

当犁铧、石磨呈现在历史教科书里，当锄头和风车当作玩具出现在店头，证明传统农业已退出历史舞台吗？除草剂、杀虫药、化肥催生的高产农业难道标志粮食生产的现代化吗？大地无蛙鸣，田里没有鱼虾，有多少人去深思过这种生存透支？当现代大机器的功能不是从事粮食生产，而是大搞果木经济，一个承载13亿人口的土地，何去何从？

土地——生的希望

不会忘记，妈妈多少次坐在门槛上为晚餐叹息；不会忘记拾稻穗、吃烂红薯度日的年月。

经历过忍饥挨饿的痛苦，经历过浮夸风时代生与死魔的抗争，也许往往会把农村、农民与苦难联系在一起。

恢复高考制度实现了我跳出农门的愿望。跟着改革开放的脚步，由温饱变得有结余，工作和生活的舒心让我渐渐淡忘了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多少次回家探亲，沃土变成了荒山；多少次回乡祭祖，大道盖上了荆棘；多少次闲步于乡间公路，水田长满了杂草……那片被冷落的土地啊唤起了别样的情愫。

今年寒假，当年亲历过的土地无人耕种了，几十种杂草长满了田间，一块上好的水田眨眼间又成了一块荒原。心里腾起一股酸楚之后——把它翻过来，除去杂草，并且决心一根一根地用手除去，坚决不施除草剂。

先挖沟渠排去积水，再翻土除草，为了维持那种热情，不打疲劳战，每次用半天，不到七个回合，一块一亩多面积的田差点翻了一半。过后的几个工作日出现刮风下雨，不能劳动，心里总有所失。有一天，吃了半个苹果，出现精疲力竭的中毒痕象，吃了药，试着回家休息调理一下，见锄头斜在门角，一股力量从脚尖涌起，一切的倦怠烟消云散。扛上锄头翻土直至正午，几通汗水过后，中毒痕象无影无踪了。

不知怎的，生活的富足带给我的不是心安理得的享乐，而是失落和空虚，甚至产生红尘已破的痛苦。每当这时，我就努力想到那片土地，那片用锄头躬耕过的土地，生的希望如地平线上的云霞升起，变得光辉熠熠。

今天，我彻底胜利了，硬是把草根一根一根地从泥里掰出来，放在田埂上让阳光把它活活晒死。把干净的泥块整碎，整平，掏成小块小块的畦，种上了玉米，种上了高梁和豆类。整块土里，我想种什么就有什么，那土地成了我的掌上玩物。

我讨厌打牌，我不爱垂钓，人越是老去，越钟爱泥土的芬芳。漫步在田间小道，菜花和艾草总是沁人心脾。有人打趣道：“读书是为了不捏泥巴，你真是怪人！”我说“泥土是香的！”

其实，我对土地是情有独钟的。小时候常在门前大树下挖坑种向日葵，种丝瓜，种南瓜，在屋后的猪圈边种的冬瓜爬上草房结出白茸茸的冬瓜卧在房面上，象是草原上的白绵羊。

记得有一年最缺粮，烂红薯早就吃完了，小麦也吃完了，稻子没有熟，几乎到了断炊的地步，好在我在地里种了株南瓜，一株特别通人性的南瓜，它结得多，个也大，一家七口把一个南瓜作两顿吃，终于度过了艰难的岁月。

自懂事以来，我就融在家乡的土地里，打猪草，割青草，捉地蚕，拾狗粪，打柴火，在水田里捞过鱼和虾，在田边钓过黄蟮，在屋前屋后的阳沟里捉过螃蟹……

难忘的黄土地！你养育了我的身躯，铸就了童年般的快乐和百折不挠的意志！

当城市化进程把良田变成高楼，90后，00后的青年成为时代的宠儿，希望不要被这残存的土地所遗弃！2015.3.16完初稿

相关专题：土地 希望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