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7日下午,重庆师范大学初等教育学院“三下乡”暑期“青春飞扬”志愿者服务队开始了重庆市江津区中山镇太和村的走访之路。
夏季炙热的阳光照射着这个偏远而又安详的村庄,一切显得平静而美好。经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一位爷爷隔着老远就热情地让他的孙子孙女拉着我们进他的院子歇一歇。爷爷站在树林旁,像是一棵古朴的老树。
“爷爷,您的孙子孙女好可爱呀。”
爷爷带着一口浓重的重庆江津口音,骄傲地给我们介绍着:“这是我的二孙女和小孙子,我的大孙女还在重庆大学城读大学呢。”
“那他们的爸爸妈妈呢?在外打工吧?”不知是谁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爸爸呀,死了。”
空气好像凝固了,大家都不敢说话,只好沉默着。老人仿佛没有在意这样奇怪的氛围,神态自若地絮絮叨叨地说着伤感的往事,好像那些故事是前世的,是别人的。
后来我们在老爷爷的讲述中得知,原来5年前他在广东打工赚钱养家的儿子出了车祸,不幸去世。他的儿媳又带着安抚费改嫁离开了这个已经不完整的家,留下这3个孙子与他们老两口相依为命。他用年迈的身躯仅仅靠搬木材、种庄稼、养猪赚来的钱辛苦拉扯着这三个孩子。
听着听着,队员们红了眼圈。
“生活无论贫穷或者富裕,我一定要把这几个孩子养大。现在的社会没有知识是不行的,要是他们的成绩好,我一定要让他们上大学。”爷爷笑着说。我看着老人佝偻的背,被汗渍浸透的衬衫,想到那高昂的学费与生活费,心里酸酸的。但是我们并不想给这位生活中的英雄以怜悯的眼神、深切的同情。我们的队员苟好笑着说:“爷爷,你真厉害!”老人腼腆骄傲地望着我们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一位队员看着爷爷的眼镜,问道:“爷爷,你的视力还好吗?”
“不行啦。”他摆了摆手,叹息着说,“我得了白内障。这不,为了照顾这两小孩,一直没去做手术。”爷爷的左眼眼神涣散。我们都知道,他大概也没看清我们的模样,但我们会深深地记住他的模样。他——头发全白,灰暗的老花镜挡不住他沧桑睿智的眼神,让我们想起了一种巴蜀没有的树——白杨。
矛盾在《白杨礼赞》中这样写道:“这是虽在北方风雪的压迫下却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只有碗那样粗细,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两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这不就是爷爷吗?在生活的摧残中依然坚强执着地为孙子孙女、为美好生活而拼搏。也许对他来说,没有时间伤感,他必须坚强必须赶赴下一个人生战场。痛苦,不仅是北风的摧残,而是生活的磨练。他就是这片树林的白杨,就是这片巴蜀土地的白杨!
愿每人都能成为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的白杨!坚强挺拔,心存美好。
(记者:苟好摄影:汪琦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