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感似是在心中翻腾已久,又或许不是,只是想了想,又想了想,才知道,原来我失去的并没有那么多。
陆川的街道在记忆中被分成了两半,初期是有大树陪伴的阴凉小道,后期是是热闹非凡的商业街。它是坑洼的水泥路,无数个脚印,不管被翻修多少次,身上的污渍和垃圾却从来未减。我就是爱着它,许久不见都会偶然地想起它。
某一天,一直遮阴的街道两旁的芒果树被瞬间砍到,连欢声笑语都带进了那工具的吱吱声中。
某一天,迟到的我狂奔着去学校,不小心跌倒在地上,被一位姐姐扶起来的时候看到十字路口被烧毁的楼房。
某一天,我在一家理发店把长发给剪了,后来便越来越短。往事不可追,梦中却总是漂浮着零碎的纸片。不懂人情世故,自家被房东赶走后,搬到拥挤的店铺,居然还想回到原来住的地方。我觉得我没犯错误,我妈却打我,把衣架都弄折,一直打我打到六年级,店铺附近的阿姨都在看我笑话。
初中小伙伴的鬼哭狼嚎我现在都还记得,在汽车总站的那段公路,一堆人踩着单车并排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亲密无间的我们现在依然的好。
越是长大就越想逃离家。高考结束后,端午后的一天,我便和高中同学结伴去深圳,临走的最后一刻,妈跟我说,你别走,行不行?我说,我票都买好了,怎么可能不去。那刻,我才知道家的重要,因为我才刚走不久我就想了,还是忍在心里。刚到新环境,妈把我的电话都打爆,搞得手机都停机,思念越深,越是难以放下。在工厂里学着做事,被领班和同事骂,上夜班,领到人生的第一份工资开怀大笑,即使只有九百多块。由于不识路,就和小伙伴搭着公交一站一站地过,看看这城市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
记得《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中的赫敏说过,“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树木,河流,所有的一切,没有什么改变。当然不可能,一切已经改变,如果这时我的父母在,就没有什么。树变了,河流变了,甚至是我……”我一直在改变,只为了心中的不变。也许我们都该隆重地,去收拾好那些支离破碎,留守我们的静默。
有一种禅:我在,你也在,一棵开花的药草,刚好也同在。
我想有一个书架可以安放我放浪不羁的心,有一个地方可以给灵魂躺躺。想欣赏更多的风景,走更多的路,像蒲公英一样,即使再渺小,也可以去到任何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