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最近怎么样啊?”看着这一条简短的信息,我的心不由地颤动一下,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就要跳出喉咙眼了。脑海里飞快地闪过那一张搞怪的笑脸,我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
但再看那七个字,我的手心开始渗出汗水。手机与掌心接触,似乎它已经与我的手紧紧地粘在一起了。“该怎样回复呢?”一年的同学,三年的陌生人,半年的朋友。我现在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呢?时间拖着沉重的步伐,宛如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蹒跚地往前走。短短的十秒思考时间,却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很好,你呢?”
闷热的夏天,此起彼伏聒噪的蝉声,空气中弥漫着菠萝蜜的甜味,像极了初恋那青涩中夹杂着淡淡的香甜,这就是我认为的湛江。
“我的家乡都变成海了,湛江却1厘米的雨都没有。”在舍友的抱怨下,才猛然发现自己已远离了那一个尽管是烈日当空但却不至于使人如此烦躁的地方。同时,我也远离了你。四百多公里的距离,不长,但足以让我们在漫长的九个月里没有一次对话,没有一次相遇。
我们是前后桌,而身为你后桌霸道的我,总会无耻地折磨你。乏味的历史课,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老师已经对我们漠视课堂纪律习以为常了,只顾独自沉醉于五大发明、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了。你总喜欢和我干一些无聊的事情。我们曾打赌,对面政府楼的空调一共有多少台。为此,我们用了整整一节课的时间来重复并充满热情地把楼上的空调数了23遍。最后我还是输了,你赢得了我最爱的雪糕。我们利用宝贵的晚修时间为班里的每一个人设定一个电影中的人物角色。我们在空旷辽阔的操场上顶着烈日数地上的蚂蚁,边擦着汗边在争论哪一只是雄性,哪一只是雌性。我们就是那么肆无忌惮地浪费我们的自由年代。那一年,我们十六岁。
中考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了。尽管还在同一个城,尽管相距不远,但我们就是这样没有联系了。小小的城,竟然能让我们三年不相遇,是上天让我们就此错过,还是
今年,我们十九岁啦!你仍留在那个那座小小的却充满人情味的城市,而我则来到了令我不愿离开的小城,很喜欢这里的小街,喜欢这里的生活,从容不迫。我们之间相距400公里的距离,不长但也不短。但我很庆幸你还记得我。
“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