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遥远的北方有双慈爱的眼神，那是我的母亲。那个操劳一生且平淡一生的母亲，母亲年轻时很漂亮，一对长长乌黑的粗辫子，浅色的碎色上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再加上细挑挑的高个子，足以让我那帅气的父亲心动。母亲是农村那种很贤惠也很能干的女人，家里家外无不打理的精精有理。可是在那个并不富裕甚至极贫穷的年代，再能干的母亲也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能从歌手满文军的；懂你。读书当年母亲的辛酸与无奈。小时候家里日子紧巴，父亲在部队，母亲要下地挣工分，还要照顾我们兄妹仨。可想生活的艰难，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印象里，年轻的母亲总是很温和，她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从来没有因为不愉快的事情打骂我们，为了让父亲安心在部队工作，母亲默默辛苦的维持着家的生计。成长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努力拼凑的片段也都是母亲忙碌的身影。我记忆犹新有一次，外婆来我家，家里没有一把像样的白面。妈领着我拿着水瓢上对门刘奶家去借，刘奶奶是个好人，看我们不容易。把面添了又添，摁的实实的，还说面不用还。母亲感动的哭了，她说一辈子念刘奶的好。一直到现在每次回家，刘奶奶还念叨。妈是领着我哥，拉着我，背着小妹才能吃上一碗饭。每次念叨我都禁不住眼泪肆意的流，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无声的眼泪。仿佛才能倾诉我对母亲的爱，回赠给母亲那段无奈的岁月。日子渐渐的走远是母亲也渐渐地不再年轻，父亲也从部队回来了，日子似乎越过越好，母亲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母亲有双极巧的手，她喜欢用笔描绘出形象生动的图案。无论花草虫鱼，山水人影在她的笔下栩栩如生，还有她剪的窗花，花样喜帖。小孩穿的虎头靴样式，绣的花样鞋垫。都是火的艺术。小时候，我和妹妹的衣服，鞋面母亲都不忘了绣着斑斓的图案。女孩家都爱美。因为有那些炫耀的资本，我和妹妹总能换来别人羡慕的目光。在那个人们还不知道艺术为何物的年代。人们赞美母亲，朴实的农家妇女总是抱着极厚的一摞鞋垫，或者一沓白色的枕套。期盼着母亲手上那个极小的铅头叙述一场人生的喜悦。母亲总是坐在屋角的炉子旁，冬天的阳光透过虚掩的门，洒在母亲清秀的脸上。暖暖的细细的在她也引以为傲的作品上渲染着，点缀着，偶尔看到别人赞赏的目光，母亲总说；小峰去给你婶倒杯茶，‘’哎，每每这时，我总是跑得极快，惹来人家也对我这个勤快女儿的夸奖。母亲啊、你是一个天才的艺术家。现在想之，美好的日子总是流逝得飞快，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母亲的大辫子早已随风而逝，想风一样疯长正是岁月留给母亲的见证。那时候的我极其狂傲，虽然是个女孩，奈何心比天高的我一心要外出闯荡，固执的像一匹倔馿，母亲苦口婆心的劝慰无济于事，母亲无法改变我的倔强，母亲背着我哭得很伤心，但我却狠心的视而不见。那是母亲的话已经极少了，她默默的为我收拾衣物，往包里塞满了东西。就这样我走了母亲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家乡，离开她的视线，离开那片我曾经青春萌芽的黄土地。母亲啊，你原谅女儿那时的叛逆了吗，后来听说，每次母亲看到我的手都一劲地抹眼泪。知道我的手上长了冻疮，连夜给我做了一双棉手套，那是母亲的心啊，在外漂泊的这些年每能遇到挫折，总能想到田里那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女人，那个虽然平凡朴实而又坚强的母亲。母亲老了，去年回家，是母亲硬要接的我。第一眼看到母亲，惊讶间我那曾经年轻美丽的母亲已是满头白发，妈你老了。在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被母亲的苍老震撼了。我哭了。母亲这就是岁月的无情吗。这就是我们成长必须要碾过你们的肩膀吗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所留下的痕迹。一有时间就会想起孩时那个手上拿着铅笔头，专注画画的女人已经成为母亲年轻时的定格。成为我对母亲永远的记忆。母亲老了眼花了，还用上了老花镜粗糙的双手已操纵不了那个小巧的铅头，而那个历经改革千变的村庄，也渐渐遗忘了母亲的手艺。试想还有哪些年轻人会对这些古老的东西感兴趣，母亲真的老了，她的话似乎又多了，一个劲地唠叨我小时候的事。那个假期我一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的身边，母亲很高兴，不停张罗着让我吃好喝好，那种感觉让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儿子偎在母亲的身边，外婆外婆的叫着，叫的母亲心花怒放。一脸的灿烂转眼假期就要到了，我要走了。母亲很舍不得，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我抱着母亲不停地流泪，母亲的白发，母亲的皱纹，母亲在风中站立的身影，是我最大的牵挂啊！望着父亲和母亲那越走越远的身影，我仿佛看到他们的双手还在眼前挥动。母亲还在默默地念着你要常来啊！是的母亲我会回来的。我会陪你走完人生以后的岁月，我会看你有一个幸福的晚年。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因为你让我永远的牵挂永远的难忘！母亲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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