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广阔的田野中,呼吸着带有草木清香和泥土气息的空气,觉得鸟鸣声更加悦耳,阳光更加明媚了。周围大片大片金黄色是丰收的预兆,远远的有机械特有的金属质感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水稻收割机正在向这边驶来。
这虽是较落后的小村庄,但有的农民已经使用收割机代替人力来收割水稻了,既快捷又省力。阿攸家并不算贫困户 ,但还是采用人工的方式收割水稻,因为他们家的稻田只有半亩左右,阿攸妈妈说雇佣收割机太浪费钱了,不划算。这天下午,阿攸的两个表哥也来帮忙,他们虽只有十六七岁,但看起来挺健壮的。有了表哥们的帮忙,阿攸就不用跟着去田里干活了,不过她要负责家务以及给他们端茶倒水,阿攸倒挺乐意的,只要不去田里晒太阳、喂蚊子就行。
当阿攸提着装满开水的水壶来到田里时,很意外地看到那个离她家有点远的邻居陈覃居然也在,而且就在她家地盘上!陈覃其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五官端正,看着就讨人喜欢,但不包括阿攸。其实 ,刚认识陈覃时,阿攸也被他的相貌给迷惑了,感觉他应该是个在家听妈妈话的好孩子,在学校听老师话的好学生,是个好相处的同学。但古人言“人不可貌相”实是真理。这个家伙有着跟外表相反的本质,一肚子黑水!而这黑水像是专门为阿攸准备的,因为他在人前都是一副老实憨厚、勤奋好学的乖宝宝样,大家都友好地叫他覃子。但他对阿攸却是邪里邪气的,经常捉弄她不说,还喜欢在她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插一脚,尤其是在和男同学们一起玩游戏时,阿攸的对手永远是他!以至于阿攸的朋友虽多,但却没机会将他们发展成红颜男颜,阿攸对朋友们有闺蜜、哥们是各种羡慕、各种哀怨。于是,阿攸对覃子是各种不待见,连遇到他都想绕路走,奈何他们家在同一个方向,还同一条小巷,只不过一个是在巷头,一个是在巷尾。覃子看到阿攸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冲她微微一笑,然后低头继续干活。
虽是傍晚时分,空气还很闷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感觉更难受了。阿攸用一次性杯子,分别给妈妈和大伯到了水 ,端给他们解解渴。转过身,就见陈覃杵在一边,他的额角有大颗的汗珠,脸上还沾着点泥土,倒是难见的狼狈。他开口对她说:“给我倒杯水。”声音一贯的平缓,但在阿攸听来,却有种古代少爷在使唤丫鬟似的,而她就是那个被使唤的人!阿攸不乐意了,瞥了他一眼,说:“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自己走过来倒啊!”他耸耸肩,叹了口气,抬脚就要向阿攸走去。这时,阿攸的妈妈看不下去了,开口训了阿攸:“阿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平时怎么教你的!礼貌都哪去了?阿弟过来帮忙,你倒杯水给他是理所应当的,快倒杯水给阿弟端去,干了这么久的活,该是渴了。”阿攸虽不情不愿,但老妈都发话了,也只能照做。
阿攸将杯子递给覃子时,却见他挑了挑眉,对她笑了笑,笑得有些挑衅的意味!阿攸还没熄灭的火苗“呼”的一声又旺火了,就差头顶冒烟了。转身跟妈妈说要回家准备晚饭,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覃子挠挠眉心,有点痒,估计是被蚊子叮了。他看着阿攸走远的身影,有点莫名,她怎么又生气了?果然如孔子说的“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虽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
阿攸妈妈他们回到家时,阿攸正在淘米,就听妈妈说:“阿妹,今晚多加些米,你表哥和他朋友今晚在我们家吃晚饭 。”阿攸加了米,又继续淘洗着,突然手顿了一下,她意识到“表哥他朋友”是谁了!怎么连吃饭都要面对他?!阿攸无力地想着。
因为米有点多,阿攸拿不定主意要加多少水合适,她头也不抬,直接喊:“妈!要加多少水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会?这么笨,要不要我教你啊?”回答她的是一个低哑的男声,而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阿攸转身,果然某个讨人厌的家伙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你怎么进来的?我妈呢?”“就是你妈叫我来的啊,她说一定要留下吃晚饭,盛情难却,我就来啦。对了,你妈还说她有事要出去一下,叫你赶紧把饭做好。”今晚的饭难得的要比往日香糯很多,因为是两个人的劳动成果,阿攸淘米,覃子加水。
阿攸很郁闷,她看着老跟在她身后转的覃子,很不耐烦地说:“你很闲?”“当然啊,你妈让我来你家等你做晚饭然后吃饭,我没事做啊。”他理所当然,还特意强调“你妈”“你家”。这个家伙,就知道拿她老妈威胁她!“那请您去客厅看会儿电视行吗?大-恩-人!”“大恩不言谢,你不知道吗?诶,你盐放多了!等下,你水加多了!”“够了!干脆你来啊!”阿攸发火了。“行啊,我是不介意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过你确定要我动手吗?”阿攸想了想若是被妈妈知道的后果,果断拒绝。你大爷的,你不动手,你动口 !阿攸认命地继续切菜,然后在覃子的指挥下,在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端出了三菜一汤。嗯,看起来很可口,肚子更饿了。阿攸又妈妈放在冰箱里的粿肉拿出来,将它煎熟,金黄金黄的,香气袭人。这时她想起,爸爸常常会放一些香菜在上面,金黄色加上翠绿色更好看,这样就色香味俱全了。可是她翻遍厨房,只找到芹菜,心想,反正都是装饰的,效果应该差不多,反正自己又不吃。当阿攸把摆好的粿肉端到餐桌上,覃子真好从外面走进来,一看阿攸的杰作,顿时乐了,说阿攸有新意。阿攸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于是,阿攸面对着丰盛的晚餐却十分心塞,连胃口也少了几分。表哥还笑着问她是不是在减肥,说她再瘦下去,一阵风吹来,她就可以体验一下风筝在天上飞的感觉了!阿攸瞪了覃子一眼,默默扒饭 。覃子一脸无辜。
第二天,阿攸无精打采地上学去了。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一群男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聊什么,似乎聊的正起劲。他们见阿攸走进来,便起了哄,各种暧昧地看着她,有的还吹起了口哨!更让阿攸惊悚的是,她居然看到覃子正对着她笑得一脸羞涩!阿攸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同桌阿旋的口中得到了验证 。原来,覃子将他在阿攸家的所见所闻都跟他的哥们“招了”,说是被“严刑逼供”的,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点的,瞧他,哪有点被“严刑”的样子?!╰_╯
阿攸解释,奈何越说越乱,他们口中说自己了解、明白,可那八卦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阿攸欲哭无泪。>_<||| 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招来这么个祸害啊!把她的清誉,还来~~~“陈覃,你给我记住,我跟你没完 ! ”覃子闻言,向她靠近,挑挑眉,“哦?怎么个没完法?要我以身谢罪吗 ?”全班顿时又炸开了锅,同学们都以一种“好~好刺激”“好劲爆!”的模样看着他们。阿攸不怒反笑 , “ 当然,最好了!你可别后悔!”放学后,覃子拿着扫帚开始打扫教室 ,又倒了垃圾,原本这是阿攸跟同桌的工作。阿攸留下来监督他,而阿旋有事先回家去了。于是,最后,阿攸是跟覃子一起回家的。
此时,天空微暗,路灯已相继亮了起来。路灯似乎罩着一层薄雾,微黄的灯光显得有些朦胧,有些~ ~~暧昧。覃子看着走在身旁是阿攸,她嘴角微微翘起,看起来心情不错。许是察觉到覃子的目光,阿攸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疑惑 。覃子有些无奈地笑笑,“这样,也挺好。”像是对着阿攸说,又似在自言自语。阿攸更奇怪了,追上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没什么,快走吧,回家吃饭了,饿了 。 ” “哦。”
身后,两人是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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