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背着包,穿过长长的通道,坐在座位时,我的心是不平静的。
飞机驶到出发点,一开始像汽车一样行进,颠簸着加速;接着像火车,呼啸着快速奔跑;陡然离地,升空,不断的爬升,攀高,有短暂的失重、耳鸣,但不会持续太久,这时飞机有轻微的晃动,还在攀升中。
透过窗口,向外眺望,楼房,汽车,道路,整个城市越来越小,接着只会看到连绵的山脉,飘带似地河流,整齐的梯田,一汪汪的池塘,就像巨人留下的脚印。飞机越飞越高,最后向下看到的是蓝色的海洋,白色的亮点,以及漂浮在身边的棉絮般的白云。
飞机穿过云层,飞到最高点。它漫步于云端,我的目光漫游在云峰。
那一堆堆白云,就像一座座雪峰,安静的矗立;一朵朵白云,就像雪莲花,柔美的绽放;一缕缕白云,就像柳絮,被风无限的延伸,延伸的还有,我惊喜赞叹的目光,无限想象的思绪。湛蓝的天空,凝固的波纹,是海洋,还是天空?白色的流云,是航行中的白帆吗?
因为没有参照物,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时而耀眼,时而暗淡的阳光,提醒我们在云端,愿为一颗水滴。
我们行走在台湾的东海岸线上,我们追随着太平洋汹涌的波涛,太平洋尾随着我们匆忙的脚步。
它时而愤怒,波浪滔天。当我害怕的远远地站在岸边,它就满怀激情的冲上来,拥抱我,大幅度的撩拨着我的头发,弄湿我的外衣,冲撞着我脆弱的灵。我因此而恐惧,躲避着它。它就怒吼着,拍打着礁岩,飞溅的浪花几乎要将我吞噬。它汹涌着冲击着海岸,一浪高过一浪,它深邃的情感,直接震撼着我空虚的灵魂。
它时而温柔,缓缓的向我走来,轻轻的浸湿我的脚趾,脚面,脚踝,轻抚着我,它又依依的离去,含着泪,挂着笑,远远的退去。它深沉的情感,柔柔的,温暖着我孤独的世界。
它在宁静的夜空下,为我弹奏一首首浪漫的小夜曲,它轻轻的絮语,像玫瑰花瓣一样洒落我的心房。我,含着泪,挂着笑。
活着,我愿是太平洋里一颗灵动的水滴;死了,我愿是漫步于云端的一粒尘埃,生命虽然那样渺小,但它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美丽!
心花绽放
日月潭是有了无尽的想象,崇拜的仰望。所以,到日月潭我很激动。
我步伐轻快,几乎是跑跳着登上游艇,我要追逐她迷离的神光,寻找我梦想中她神圣的身影。
水多清啊,就那么一汪汪通透的碧绿,没有水草招摇的身影,没有浮萍不定的点缀,她有的是此起彼伏的浪花,有的是四周绮丽多变的风光,游船就像摇篮一样晃动,我们就在湖面上荡漾。我的心啊,就要融化在纯碧的水里。
船在水上行进,导游介绍,船左边的岛屿,形状就像一个“日”,右边的岛屿就像一个“月”。我们站起来眺望,湛蓝的天空下,葱绿的岛屿,成群的飞鸟,时而展翅,时而停歇。与之呼应的,是湖面闪烁跳跃的波光,我的心啊,随着这湖面上的风,在这水光山色中自由的飞翔。
踏上日月潭中心的小岛,我感觉是触摸着日月潭跳动的心脏,没有不安的躁动,没有喧嚣的欢腾,有的是宁静,是安详。浅绿,碧绿,深绿,绿色就这样有层次的铺开,无限的蔓延,其间也有红的黄的白的花儿点缀,但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就那样顺其自然,随性的生长。曲折蜿蜒的小径,横的竖的,随遇而安,我的心似乎与小径会意,已随它们延伸的密林的深处。
我的心花,绽放在日月潭上!
一叶一世界
进入风景区,满眼都是笔直的云杉,高高的都争着向上,似乎要插入云天,形成巨大的树伞,遮天蔽日。清新的空气浸入心脾,皮肤也能感受到阵阵的凉意,我们仿佛一下子被洗去了闷热焦躁,身心变得轻快起来。游人如织,打破了这个静谧洁净的世界,随着人流,我们要去瞻仰神木。
沿途两边茂密的树木下,都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宽宽的,窄窄的,长长的叶片,找着空隙就钻出来,好奇的打量着涌动的人群,你要仔细观察它们,就会发现每片叶子都是不同的,真是一叶一世界啊。山间的曲径幽路全被青苔染绿,茸茸的,毛毛的,濛濛的。这是浓阴遮蔽下的青苔路,离开了那森森万树,离开了那浓浓团阴,决计长不出这么密、这么厚的青苔。它真像一条条绿地毯,紧紧地贴在地表上,台阶上,依附在树干上。树干都是湿漉漉的,已不知多少年浸在山间雾气之中了。
我们终于看到了神木,它是台湾著名的红桧,有香气,16个人张开双臂才才可以环抱住,是罕见的庞然大物。我想没有那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是孕生不出“神木”这样的树中巨子的。这株神木也遭遇焦雷,我感觉它已圆寂了,它身上所有的树枝树叶,可能都是其它树种依附于它而落叶生根的,它的灵魂已经圆满升天了。
神木,它曾经是多么威风八面的活着啊!
这就是自然力,人类有时无法想象预见的自然界,它让生命诞生,成长,繁衍,也能让它归于沉寂。
行走在宝岛,感受着点滴,有时会怅惘,它还在漂泊,心该归于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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