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迅速的阴沉了下来,上午学车,我就说要下雨,教练说我乱讲。而似乎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天空就变了脸色,此时仿佛是一直被枷锁禁锢的巨兽,正在蓄着力,低沉的呻吟从喉咙里挤出来,正在等待着满力后的一声足以挣脱枷锁的怒吼。
我此时在一辆公交车内,低沉的天空压的车内寂静,车外的行人们此时对“行路”这件事显得格外的认真,没有人相互闲谈,自行车上的帅小伙也没有测过脸去看电动车上的小姑娘。有人已经披上了雨具,但似乎也不能因此慢下脚步。
我喜欢在车内观察外面的人,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心情和天空一样凝重。一位披着雨衣的女性在我的床边,我一直盯着她,她并没有看我,仿佛根本就没有这辆车,自顾自的赶着路。
公交车到站停车的同时,愤怒的巨兽终于爆发了积压已久的满腔怒吼,枷锁与锁链受不了这般怪力而撕扯出了火花。一刹间惊讶了还在这条路上的人。
雷声过后,刚才还是在车变的女人已经趴在了二十米外的十字路口,四肢摆成了怪异的姿势,一辆瞎了眼的宝马车停在她身后吉米处,司机刚打开门。公交车内迅速炸开了锅,好几位大婶已经冲了出去。
鲜血和雨水同时到达地面,一个轻柔、一个刚烈,一个冰冷、一个炙热。趴在地上的女人只露出一双大腿,浓郁的鲜血将大腿显得格外白净,不过却顷刻间被雨滴打乱,鲜红的乱作一团,渐渐变淡。宝马车司机站在车外,一动不动,显得格外孤独。
人群已经将倒在地上的女人围了起来。“多半没了”有人说起来。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还在,仿佛一直怪鸟正在以怪异的姿势扑腾着翅膀发出怪异的声音再向路人求救。我本想去帮助一下这个女人,哪怕走近和她呼喊她一下,让她听见声音,知道自己还活着。不过我却被那只正在挣扎的大鸟的怪异声音给吓住了,不敢靠前。我想宝马车的司机应该也感受到了,不过他比我更吓得不轻,站在人群外等待,显得格外孤独。
我知道那只怪鸟其实就是女人的生命,此时它就像刑场上即将含冤而死的犯人,在怒吼着他的冤屈。看热闹的人好多,有人叹气、有人摇头,但并没有人能够站出来与面目冰冷的判官讲道理。
我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的生命逐渐被拉离她的身体之外。
终于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动作迅速的将女人四肢整齐的放上了担架,一起被安抚整齐的,还有那只正在挣扎的大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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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语,活灵活现了场面。气氛的烘托,灵异的比喻,一一到位。人性有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