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新
我的资质其实很平庸,与同龄人相比,顶多也算个中等偏上的角色。呵呵!不吹牛皮,这我还是有点自信的,因为我老爸毕竟是“教书匠”,多少有些遗传基因吧。
从我懵懵懂懂懂事时起,就表现出对书籍的特别偏爱,对阅读的一见钟情。我出生在那个讲究政治挂帅的特殊年代,政治压倒一切,阅读也都为政治服务,因此书籍呈现出“一边倒”的倾向,即政治读物占绝大多数,特别是反映国内革命战争、时代英雄、爱国主义之类的书籍特别多。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坐在街边书摊旁看连环画,即小儿书(适合小孩子阅读的那种),内容很多,我看了诸如《平原枪声》、《铁道游击队》、《小兵张嘎》、《地道战》、《地雷战》、《敌后武工队》、《沙家浜》、《红色娘子军》、《消息树》、《闪闪的红星》、《杨根思》等等描写革命战争年代战斗英雄的书籍。那种连环画通常两分钱一本的,小孩子还可以减半或者免费阅读。当时为了阅读,我记得我可以坐在书摊旁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看了这本看那本,本本都爱不释手。这些英雄人物给我的童年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他们的事迹成为我们那个时代大家学习的榜样,他们光辉的形象一直在我的心灵深处闪耀发光。
稍大一些,我上了学,就天天嚷着爸爸妈妈上街,当然是冲着我最心仪的连环画去的。我把爸爸妈妈买给我的最心爱的连环画象藏金子宝贝一样的藏着、守着,为它们准备了专门的“皮箱”,做了专门的登记编号,别人来借,都注明了借出归还时间。这期间,我主要收集了《人民公敌蒋介石》、《孔老二罪恶的一生》、《剥开“孔圣人”的画皮》等批判类书籍;《英勇机智的红小兵》、《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小兵》、《铁树开花》、《边卡驼铃》等歌颂时代类书籍;《红玉》、《胭脂》、《聂小倩》、《画皮》等聊斋鬼故事系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等外国类故事连环画;《野火春风斗古城》、《永不消逝的电波》、《51号兵站》、《羊城暗哨》等电影类连环画册;还有《铁弓缘》、《红娘》、《李慧娘》、《忠烈千秋》等戏剧类故事连环画,比较特别的还有一本舞剧连环画——《丝路花语》。不知不觉,居然收集了满满一箱子,这些书籍极大地丰富了我的阅读,开阔了我的视野,增长了我的才干。
初二那年,我开始“长大”,无论白天黑夜,寒冬酷暑,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如饥似渴地阅读。《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我一口气连读了三四遍;《隋唐演义》、《七侠五义》、《小五义》、《黑虎闹东京》我放在书桌床头时时拿起;《杨家将》、《呼家将》、《薛刚反唐》、《说岳全传》我常常留恋其中难以自拔;《荒野的呼唤》、《基督山伯爵》、《堂吉诃德》、《呼啸山庄》又让我沉浸在悲喜剧情里。也由此我认识了冷俊正义的高仓健、勇敢机智的瓦尔特、潇洒帅气的佐罗、个性鲜明的郝思嘉;与陈胜、岳飞、包拯、罗成等历史人物玩起了穿越游戏;感受李向阳、董存瑞、黄继光、王进喜等先进人物对党的耿耿忠心。这样我坚持了整整五年,也因为看书而“看坏”了眼睛,造成双眼高度近视。
高中毕业走上了社会,我一边待业一边阅读。那个年代最流行读两类书籍:一类是金庸梁羽生古龙卧龙生的武侠小说系列;一类是琼瑶三毛席慕蓉汪国真的言情朦胧系列。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且如痴如醉如醉如痴。除此之外,陈忠实的《白鹿原》、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莫言的《红高粱》、贾平凹的《废都》、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雨果的《悲惨世界》、狄更斯的《双城记》、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等等,只要是书,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不论是出名的还是不出名的,又无论是报刊杂志上的还是图书书籍类的,我都广泛涉猎,遨游其中,拼命饱吸其精华,像贪婪的孩子吸食母亲的乳汁,永不满足,不断丰富和充实自己。
后来,我考上了人民教师,成了“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天天与课本书籍打交道,觉得这与阅读更接近了,会有更多时间看更多的书;离文学之路也越来越近了,会有更多时间写自己喜欢的文字。起初,我的文字还比较稚嫩。随着阅读的增加,渐渐地,我的文字亦成熟起来,变得有板有眼了,这都得益于我的阅读。
从1996年6月我在《文化时报》上发表《屈原颂——写在端午》第一篇处女诗作以来,迄今我已在《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监察》、《湖南日报》、《三峡商报》、《语文导刊》、《青年知识报》、《永州日报》等国家、省市级报刊杂志上发表新闻及各类文学作品近300篇,荣获省市各种奖励10余次,这与我的阅读是分不开的。
与书结缘,我从没后悔。三十多年阅读点亮了我的心灯,丰盈了我的灵魂,让我的人生豁然开朗,它让我知道:阅读其实是一扇通向成功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