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笔下存活的自己,也不知从哪刻开始的,或多或少都能从我一个个篇幅中触析出各种与"悲"有关的情愫,没有一丝敞亮,阴郁与不满错交缠绕着手中的笔,顺着笔尖,都流进悲伤的河流了,一点一点地侵入我的大海。那我生命中的所有色彩会不会在某天全部变为灰色了呢?
在有关色彩学中,传说可根据人们所喜爱的颜色便能从中得知一个人的性格,情感和内心世界等。如果说这是一个定理,那么理论上我是该有的阳光、开朗、幽默,却貌似做了推翻这理论的牺牲品。有着苍老、病态、冷漠、平凡、随意等象征意义的灰色,是不是就变为我日后生命某段的悲剧呢?
闲时总习惯地翻阅之前的笔迹,每次都会给我格外陌生的感觉,仿佛这密密麻麻的文字从来不是出自我手,无论如何也没能感受出写这些东西时的内心活动,甚至让我为我当时的心理境况感到可怕,那些充满死亡、黑暗、阴郁的字句,不由让这时的自己不寒而栗。
"我把自己整日整日的关在屋子里,这并不是我主观想要的,而是这个世界太冷清、太孤单、太压抑了,不容我有口顺气喘。屡屡审视自己,却尽是说不完的遗憾不幸与无奈,人一生中所以一切就让我看到了头,一切的挣扎和目标都已无任何意义可谈,何必要去承受如此多余的痛苦煎熬呢?索性便一股脑儿地想去另一个世界,走向末端并离开这个世界,此刻是多么渴望立即实现的一个愿望啊……"
这是日记里2014年1月27日所写的一部分。想起那十几多日的自己,就如要垂暮老人归家的感觉,没有丝毫生气,活活地仅剩一副能动的躯壳,找不到眼中丝丝光芒,大脑里的亿万脑细胞围绕着"死亡"二字展开各项工作,完全处在了深度抑郁。夜复一夜的不眠,在黑洞洞的夜里睁着圆大的眼睛,深入研究如何去死的大难题,大脑瞬间蹦出各种方案供我实施,诸如不吃不喝七天七夜饿死的,被绳子勒死的,出门被疯狗咬死的,被子掩实窒息而死的等等,甚至一觉睡死的。却怎么也没能找出最合适的。也不知在大脑里策划了多少方案了,竟然真的睡着过去,为此我还窃喜竟走的这样舒服、安逸。次日醒来,用手摸摸自己,发现自己还有脉搏,于是沮丧一阵便又恢复昨天的状态,就这样一连持续好多日,这刻看来,怎么也不能相信当时的心态是来于一位二十岁小伙,但的确是这样的,当时的自己对"死亡"的想法确有存在,并且是那么真实,那么强烈,这显然对于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人生就如一场噩梦般,在晨光微曦的早晨,你坐在一列即将脱轨的列车,轰然滚进悬崖,醒来什么也没发生过,时间轻易甩掉一切,无影无踪。就像此刻我怎么也不能与当时的自己联系起来。
但尘埃落定后,依然或多或少的悲伤充斥在孤独寂寞的星际。
我还是站在白纸上,循着笔尖,跳着痛绝的舞步,奏着悲凉的哀歌,在某天时光的脉络被割断,染红了青涩岁月的天空,我在命运里微笑叹息,像鸣雪一般肆意狂奔,青春和悲伤被彼此吸引,如地球与月亮般紧密,青春和悲伤被排斥,又如南北极般遥远。而我依然左手紧握青春的笔,右手放在胸口感受着悲伤的跳动。
值得我们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