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爱情唱一支歌(散文)
蒋东新
又收到云来自远方的信,那素素的信笺上泪迹斑斑,我知道那是云和着眼泪写的。那声声揪人心肺的呼唤,那句句撩人愁绪的话语,以及那矢志不渝情有独钟的情怀,让我好不心酸,好不爱怜。
“在这如梦如诗的夜晚,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可否时常忆起远方的我?花前月下,令人神往,而你我却相隔天涯,远方的我只有为你寄去每一份思念,伴你每一个好梦。……远方的你,什么时候才会有空?什么时候才能上来看我?……”读着不知是什么滋味酸酸涩涩的情话,我的眼前似乎又浮起那张俏丽而略显苍白的脸,那双熬得通红流满泪水思念的眸子,就象天空中那朵久违的云,在我的心头久久、久久缭绕……
与云相识,不知是天注姻缘还是前世修来的缘份,总之一个“情”字将我们拴在了一起。我在一所偏僻的农村中学教书,云在一所更为偏远的村小执教,两地相隔近两百里,且又交通十分不便。也许是共同的命运使我们惺惺相惜,之后又奇迹般地相恋、相爱。于是我们有了鸿雁传书,我们有了心灵上共同的语言,有了彼此之间的默契,有了情与情之间的撞击。我们谁都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话向对方一吐为快,谁都愿意在每一个美丽的黄昏期待着能早日收到对方的来信。就这样,我们相守着一个唯一苦苦地恋着、真诚地爱着,忽略了时间,忘记了空间,相爱在一种苦涩而又甜蜜的幸福里。
云是一位美丽的农家姑娘,高考落榜后到村小代课,而我却在舒适的城市环境中长大,父母虽没明确表态,但我从他们失望的眼神中读出他们担心我日后会吃苦,所以我们恋得很累很苦。我不想让父母失望,而又要能心安理得地让父母接纳云,云也在积极主动地千般努力,我知道,云为我甚至消瘦得人比黄花还瘦。按理说,父母的良苦用心其实也是为我们好,但我总觉得云为我很苦很苦、很累很累,她的每一封信都隐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就象风中那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雨,可滴滴全都是我。
读着云用心血凝成的信,我又仿佛看到云“梨花一枝春带雨,独自憔悴至天明”的愁容和“玉枕纱褥,半夜凉初透”的相思之苦。其实,我又何尝不如此,“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我只有把千缕情丝、万种相思都诉诸笔端,寄给远方的云,同时告诉云:“云,让我们共同努力吧,共同开启我们美好的未来!”
我要为爱情唱一支歌,一支忧伤的歌,一支苦涩的歌,一支充满希望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