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沉稳的,静静地的矗立于彼山的那一边,如果你愿意涉足,山外还是山。大地的呼声,有时只是静默,悄悄地,却恰似呐喊,听是听不到的,可以看,可以嗅,可以触摸,亦可以用心聆听。山就像大地的孩子,有时候因为爱,而这种爱竟可以疼痛,痛的大地生出了泡泡,便是山了。
山有了,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便结伴而生。即便鱼不住在山上,可是,山的妹妹,水,便替山宠着精灵一样的鱼。所以哥哥稳健的赞美,妹妹灵动的欣喜。可是,我来了,因为我的同类,先于我,在此土著着。土著并不要紧,紧要的是,我们是大地的消费者。有消费,便有交易。
而交易是无休止的,只要我们延续。大地痛了,却无力再生出千重万仞的山,所以山也痛出了声,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不停在流逝,水也奄奄一息。我愤怒了,不是扛起锄头,而是拿起执法证,去痛要从根。
我们还在延续,山固然在痛,却不再撕心裂肺。我胸有微暖,却不曾欣喜。天若要对山依旧靛蓝,我便始终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