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接触韩寒的作品“求医”,从中窥探得“狂人日记”的风味,之后模仿二者,自作一篇“驴人日记”,拿给语文老师看,结果刘老师艾艾呀呀说了一通,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得罪了谁?我写时准备过,也思考过,明明是事实,只不过加工成了文字而已;可她竟莫名其妙一阵狂批,难道又是“狂人”?或者,因为我把她写成了“驴人”偏偏她也看出了端倪,故而向我发飙。于是我只好畏畏诺诺,败北而逃,把厚厚一本"驴人日记"改为"狂人日记",藏进铁盒子里,到老家院墙外的樱桃树下,悄悄挖了一坑,轻轻埋葬,并附木签一枚,上书"判逆的青春"。
随后我便刻意逃课,尤其是她的课。无耐之下,她告知老班,意想不到的是,老班一怒为小刘,把我和大哥俊,小弟国,连同我的“嫂子”红,批量发配到了第一排,即“天子脚下”,可我兄弟三人不吃“皇威”,依然肆无忌旦,常常逃之夭夭,留下嫂子一人,镇守"封地"。于是嫂子略微有些孤单,但嫂子从不会孤独,她依然是风度翩跹的班长,高傲的学习带头人,温柔的大哥夫人;当然即使逃课,我们哥三依然能紧随嫂子身后,位列前五。情况一直持续,后来索性连书也烧了,只留一份数学卷子,和一叠未拆的情书。
偶尔一次始料未及的机会,被人送了一张海报,上面的人物特别像谢霆锋,出于好奇,坐下细究,方知道是韩寒的宣传画报。对韩寒,当时知之甚少,混里馄饨的,就买了一本《三重门》。中考迫在眉睫,但红、俊、国,和我,似乎都还沉浸在青春的PURE-SEA,整天轮番阅读韩寒的《三重门》,而且兴致似乎从未减过。课后,我们经常流连于黄昏的田埂,或者踏歌行走在青黄不接的麦浪中,当时我以为这就是人生,没想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判逆的青春"从未死去。
随后,《通稿2003》、《像少年那样奔驰》、《一座城池》、《毒》,相继都被我一一检阅,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了高中。高一时,我和“嫂子”红在同一所高中的同一个班,期中期末考试成绩相当,都在三、五上晃荡,之后她在没有读过韩寒,而我还像中寒“毒”一样,继续关注他,阅读他。高一第二学期一开始,“嫂子”红不见了,和俊、国离开的方式,所不同的是,她的不见是悄悄的辍学,而俊和国选择了其他高中,当然我和“嫂子”也没留在原来的高中,只是后来很巧合的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她的离开,是她不愿意的无奈,正如韩寒的辍学,是出于无奈。
之后,《草》也出版了并在封叶上作了序言,和前一本文集《毒》合起来,恰好是“毒草”。这时我在天水上大学,俊在东北上地质勘探,国不知了去向,而“嫂子”红则成了家。拿起《毒》和《草》,似乎我的青春真像“毒草”,伤起的伤不起的全伤了,忘掉的忘不掉的全记起了,曾经的埋葬,埋掉的只是一种“逃避”,而不是……
来木垒后,对韩寒的关注涛声依旧,某次机会和尤老师聊天,说起我们80后的领袖韩寒,从那以后,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误解了【韩寒的精神要义】。其实韩寒本人,睿智而又谦和,只不过他肩负拯救民族的义务,故而针砭时弊,甘做“当代的鲁迅"。80后中,也只有他,做到了【文以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