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乞者,是不得已而求生为之。现在的乞儿,多的是打着身残、年老旗帜求财而已。今天我所说的乞,片面的指乞讨。
——写在前面
十二月的一个下午,我正挤在去往徐家汇的地铁。上海的秋风肆虐,寒意却无法干预蹿动的人流。落叶徐徐,悠扬的曲调,吹遍匆忙的九号线。我歪着身子,眯着眼,跟着深情起来。忽地,一阵铁与铁的敲击声急促的打断了我,抬头一看,眼前一对老夫妇放着哀怨的音乐,拿着一个破盒子(里面装着十几个硬币)向我”行乞“。我犹豫着,最终也像其他人一样放了两个硬币。
老夫妇步履蹒跚,慢慢湮没在铁皮箱尽头。我没了享受的意思,心里反复着刚才的事件,并不是心疼钱,而是想到现在偌大的中华,街头巷尾,到处充斥着行乞的失意人,这是种悲还掺杂着切:悲其不幸,恨其不争之切。
士不可辱,宁死而不屈。古人心气高,是不会轻易行乞的。就算是濒死,也多先卖身权贵以苟活,实在不可得,出于人性求生本能,才会低下头以乞为生。现在的乞儿,聚于人多之地,车站、机场、地铁口、各类商场、广场,更有甚者,汽车上、公交车上、地铁上,街头巷尾,占一席之地,便行乞事。如若你不友情赞助,意思意思,乞者还破口大骂,再加诅咒。
缘起?有的人是先天或后天残疾,有的人是年老体弱,有的是身患疑难杂病,究其一因,家有不幸,想不到更好解决办法,就希望求助他人!与此同时,国家正逐步完善着相关政策,相应基金组织,给予家有不幸之人相应补贴救济,不至于不得为生。我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这种不劳而获的现象逐步滋生于广大国民心中,将是多么悲哀。那天和一邻居(空巢老人)聊天,偶然说到孝,他直接说道,这有什么,没人管没人问,我去讨饭。我只能浅笑,当一个民族没有了廉耻气节,我不敢想象这将会是一番景象。
现在我格外尊重拾荒老人,他们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民众的白眼,毅然拎着一个大袋,走过荒野和城市,轻轻拾起那一分一毫,只为着养活自己。乞终究不是长久之道,也实在不宜效仿。当然,乞讨之人也必有其难言之隐。事实上城里人如今的幸福是建立在农民数十年来痛苦之上的,难道不值得我们反思?还有一种特殊行乞群体,他们在某方面有着特殊技(才)能,却只能走南闯北,靠他人接济,勉强支撑着追求梦想的,也是醉了。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冬天的风吹过大江南北,我理了理衣领,低着头走过天桥,那幽怨的曲调,正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