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做了两次敬天活动。昨天下午在大哥家帮忙杀了一只喜猪子。我和士杰帮着屠夫先把猪捆起来,大嫂和请来的巫婆就在院子里的天地位置上摆上香案,中间盘里放了一条大鱼,两边放了两盘菜。前面摆上三杯酒,三双筷子,点上三注香。地上堆了一大堆纸钱,黑猪图一张。一边祷告着,一边把纸钱和黑猪焚烧起来。在香案前规规矩矩的磕三个头。黑猪前蹄上,尾巴上系上红绳,猪耳朵里灌上一杯酒。礼数完毕,我们开始杀猪,我心里总有些疑问,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应当是禁止杀生的,可我们却用杀猪来礼敬上天!心理上先就有些矛盾。捆猪的时候先是用黏钩刮在猪的下巴底下,刮进很深的肉里。用钩子狠拖着猪头,猪下巴挂钩子处撕开一指多宽的口子,猪的疼痛可想而知!两个人把猪摁倒捆四蹄,猪痛苦挣扎嗷嗷大叫。四个人把猪抬到铁制的V型案板上,一个人用粘钩拽着猪头两个人摁着猪身子猪腿,猪真正痛苦的时刻来到了,杀猪的麻利的用一把尺来长的尖刀,从猪脖子底下直捅到猪心脏里去‘猪发出瘆人的嗷嗷叫声-------猪脖子底下血如泉涌,猪鼻子里都呛出血沫子来。猪拼命挣扎有几分钟,血流出半盆来,猪的力量也就耗尽了,一下比一下微弱的再挣扎几下,终于放弃了,任由自己死去。屠夫让我从伙房里提了开水来,均匀而缓慢的浸在死猪身上然后开始刮毛,一边浇,一边刮。“真是形象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刮猪毛是比较费事的。刮完毛,便把猪割下四蹄和脑袋。猪脑袋割下来,只有一个足球那么大,而我的印象里总觉得猪肥头大脑,猪脑袋硕大无比。其实猪不过是脖子粗,脖子和脑袋紧连在一起显得脑袋大罢了。这和那些炒作起来的名人一样,其光芒耀眼的不过是外面的包装,实心里可能连个猪头也不如。看着这丁点大的猪脑袋,再去了一个巨大的嘴巴子,猪脑子连拳头大也没有。这小小的脑筋里能有多少智慧。又被贪吃贪睡思想占去了一多半的空间。怪不得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帮着屠夫把猪用肉钩子刮着一条腿挂在悬空两米高的肉杠上,然后把猪开膛破肚,扯出五脏,把猪从竖向中间割开,分成两匹肉。把猪的大肠小肠都翻转过来,这其实是杀猪的老婆干的事,俗语就说;‘嫁个当官的当娘子,嫁个杀猪的翻肠子嘛。’之后我们便用了最最新鲜的猪肉猪肠等做了几个菜喝酒。把猪肉割成一快一块的分给乡里乡亲和亲朋好友们。这就叫还了愿了
今天头午,东邻赵陪友又杀喜猪子,我又去帮忙,基本程序还是和昨天一个样,不同的是今天杀猪的时候我心疼的感觉便差多了,为猪悲伤的情绪减少了甚至几乎消失殆尽了,因见过一次而心地放宽了,这就像我们在社会上看到的各种持强凌弱的残暴现象一样,刚看到时义愤填膺,很想抱打不平!但见久了,心的便变得残忍了,认为事情也不过如此,甚至认为本就应该如此。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适应症!第一次看到痛心,第二次就觉得平常,第三次再见到便是司空见惯,熟视无睹了。所以当社会出现不公平时,那些愤愤不平,大声抗议的,往往是些学生或是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而成年人都变的麻木了,对社会的适应性太强了,逆来顺受的思想觉悟太高了。
平素的我们一旦看到有人不屈服于暴力和压迫,大胆的举行抗议和上访活动。总是“莫名惊诧!”继而觉的可笑,在心底里就想他们马上会倒霉,等着看笑话!
中国很民主,但中国的民不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