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尧灵
嘿,你是否还记得?
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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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我的执念,让我自己常常动摇,
或许是时光不允许,让我不再等待,
又或许是,我已经想不起你来了。
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想不起来,你的容颜、你呼吸的节奏,和你的心跳声。
既然记忆允许我选择毫无念想,我又何必缅怀?
可是我却叛逆地缅怀了。
夏染,你还好吗?
现已冬天,天寒地冻。
虽然我们南方不会下雪,但是我种的夏日植物早已枯萎,如同我凋零的心脏,缓慢地起伏着。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我会喝一杯热咖啡,看着你空间里的照片,我想着把它印刷出来,下次遇见你时拿给你看,可是我没有。
最害怕的不是见不了你,而是见了你也只能和你形同陌路。
我在把回忆编织,只希望能够见到你,可是却又是一次次的失望。
曾无数次想象着你会在我熟悉的地方坐着,但当我仔细寻找时却没有,想象终究是想象,还是那句话:再怎么想象你也不会回来。
看过《橙色少年夏染》的人都知道,夏染你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可是就在这一学期里,我把你淡忘了——没有你的这21周。
我常常会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看着难解的数学题,一遍又一遍地解出答案,那时候,我从没想到过你,一切都偏离了我最初的想象,你数学这么好,我在解题时怎么会想不到你呢?但我确实是没有想到过你,就像被我遗忘的那杯咖啡,凉得发苦,不,我已经不再喝咖啡了,连苦荞茶也少喝了,我忘了,准确来说是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有你,还有以前。
若不是放寒假打开以前写的东西,我还真记不起有你的存在了,或许,你已经在我心中不那么重要了吧,人总会遗忘一些该遗忘的东西,那样才能更好地成长,或许你也已经遗忘我了,这样你才能在学习中如猛捷奔马一般,傲视群雄。
我知道我已经隔了很久没有和你说过话了,原谅我把《橙色少年夏染。剧终》写得那么迟,看来我是真的忘记你了呢。
是的,我撒谎了,一个天大的谎,我该承认——我没有忘记你。
你不知道我这短短的21周里经历了什么,我多么希望你在我身边,让我可以有个倾诉的对象。
可是你不在,我只能一个人承受着煎熬。
元旦晚会选主持人,在这个粤语之城,普通话满分的我本是能够胜任的,但是呢?学校书记的言语打击了我,足以让我的心灵破碎亿万次。
评选的确是无聊的,广东人的普通话的确也很难练成,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镇学校,几十个选手中没有一个能够把普通话说得标准,更不用说语调问题了,评选完之后我十分自信地问学校书记比赛结果,他竟然说我是第三名,当时我就崩溃了。
什么?第三名?突然觉得好笑,那么,以前那个登上舞台得到主持人大赛的冠军是谁?他没看过市里的排行吗?他不知道是我吗?他觉得我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甘心输给连发音都不标准的前两名吗?
那段日子我深深怀疑着我自己的实力,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甚至打算不去录节目,我是第三名,是一个比不上学校里发音不标准、没有什么主持经验的人的第三名,我还能干什么呢?若是他们有实力也就罢,我也会心服口服,甚至会为他们喝彩加油,但是呢?结果竟然让我意想不到——是两个我觉得根本主持不了的学生会正副主席。
当时我差点笑抽了,原来是一场不公正的评比,我多么想你在我身边,因为你会为我而与他抗衡,我是知道的。
但是那又怎样呢?学校书记说,他是询问了所有老师的意见才选他们的,可是他真以为我笨啊?我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吗?评比完还没两分钟他就告诉我结果了,他有什么时间去询问所有老师?当时所有老师都不在现场,再者说,我也不是真的傻子,我问过老师,他们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笑得更厉害了,同学告诉我,学生会主席和学校书记靠得很近,也都是熟人,我差点笑爆肺。
学校书记,多么讽刺啊,真以为我是傻子,真以为我这么好蒙,真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不会,永远不会,夏染你是知道的,在我受到打击的时候情绪会有多激烈,可是你不在,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开始出现幻觉了,我竟然在梦里与黑暗抗衡,孤身抗衡,真的很孤独、很艰苦。
我有心理疾病,这个秘密只有你知道,可是在你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心里的疼痛在黑暗的舞台上愈演愈烈。
学校书记会做出如此不公正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我来到这个学校开始,就从来没有受到过公平的对待,比如我拿一份稿子在学校比赛,得奖的永远是老师的孩子和熟人,我永远只能被踩在脚下,而我把这份稿子放在更大的平台上比赛,竟然得到过冠军,这是多么的讽刺,而这次,讽刺也为我的心灵伴奏,在黑暗的舞台上骤然起舞,演的更烈。
我真是受够了,或许你也是因为受够了这里,才决定转学的吧。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也要转学。
可是学校不肯放人,并威胁我,如果我转走了,就不会有学籍号。
我轻蔑地笑了,谁会在这么一所破烂学校浪费时间呢?谁也不想,当初我是何等维护这所学校啊,这里的老师是教我撒了多少个谎啊,教育局来查时,老师总会对我们说:“要记住对领导们说,我们从没补过课、这里的食堂很卫生、你们很喜欢吃学校的食物、同学们都很积极友善………”这些谎言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夏染你是怎么转走的?放弃了学籍号吗?
我本也想放弃,可是父母却不肯,在这么一所乌烟瘴气的学校里,只要有一颗光明的心就行,再忍忍吧。父母总会这么劝我。
原谅我笑的猖狂,是因为看透了种种不公,才导致了我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我不会再柔弱了,我必须站出来反抗!
元旦晚会那天,我请假了,我不会去听那些不标准的普通话和没有任何感情的语句,一切都是那么恶心和讽刺。
我再也没有对学校书记说过一声敬语,甚至他走过我身边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他这种人不配入我的眼睛。
免得脏了我的双眼。
你呢?你也是在这里受到过绝望才离开的,我是知道的。
你也是对这里深深失望才会轻描淡写地说不认识这里、不知道这所学校,甚至没有用过什么语句描写过它。
何必描写?这里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虚伪。
打从小学时代开始,我就亲眼见到学校里不少的虚伪。
那是一个暑假,学校来了师范大学志愿老师到这里实习,可是我们学校各班的班主任都要收学生的费用,我是最后才决定在暑假上课的,也是最后才交费的,我把钱交给志愿老师的时候,他们却说,他们是志愿来这里教我们学习知识的,不受任何费用。当时我就有点怀疑了,但是有一位牛高马大的女老师一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托到学校楼梯拐弯处,迅速抢过我手中的钱进行清点。
“不够!”她说。
“噢,我可以刷卡吗?”我问。
“你觉得这里有刷卡机吗?明天交来!”她的脸色十分凶煞,眉毛被画得黑黑长长的,并随着表情一起一伏,更显得她凶煞了。
我回座位坐好,没再说什么。
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当时我该跟她抗衡的,但我选择了息事宁人,噢,当时你也在场,你也只是没有多问。
还有以前的志愿者来给我们学校的留守儿童捐书,但当捐书仪式结束、志愿者们走后,各班老师就找到了班级里所有领到书的留守儿童,并一手抢过他们手中的书——全部上交。还有后来一些志愿者过来送给留守儿童的零食和玩具,全都在志愿者走后被老师一手收走了,那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呢?
后来我看见老师的孩子们都拿着志愿者送给留守儿童的玩具和书籍,那时候我只是在安慰班上的留守儿童们不要难过,他们真的哭得很厉害……
还有这些那些事,怎么也说不完……
我是真的不像提起以前的事情,但只要我撕破一点口子,所有的事情都会奔涌而出,挡也挡不住。
只可惜,夏染你不在这里,听不到我的倾诉,我也听不到你的倾诉。
再怎么,我也习惯了,在黑暗中等待奇迹无疑是个荒唐的决定,我只能保守最后一份信念,我知道我不可能等到你,我不是何以玫,作无言的等待,但我也不是何以琛,等待一个未知的结局,我只是一个在心理疾病的折磨中不断前行的孩子,发病的时候我会很忧郁,会出现幻觉,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你的幻觉,或许你真的不那么重要了,现在我的病情好了许多,也不那么忧郁了。
你是一个橙色的阳光少年,我不会忘记你,也许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越来越低了,但我还是不会忘记你,因为你曾经用阳光般的微笑治愈过我,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人来治愈我了,但我会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啊,别小瞧我。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没有吓到你吧,我知道,你也在暗暗吃惊,自己才离开没多久,我怎么变了这么多吧,因为……
You are my sunshine,
So you changed me!
(你是我的阳光,所以你改变了我!)
不知吾心住君愁,冷月青灯映断肠。
若是如此,倒也相印。
呵呵
多少次,在梦中,用心研磨最浓郁的墨汁,任你挥毫浪漫的诗意。留我心底最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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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的少年,温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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