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
by;饭饭
自打认识范先生起，也不知是何时相识，更忘却了因何事而相聚在一起，我记性向来不好。当然，也未曾记住她的全名，只记得当时称他范兄，他也乐意，后来也不曾改口，竟忘却了他的全名，也好骂自己只怪记性不好，怎如此顽略，后来还幸范先生大度只乐意我如此叫他，说全名听起来生疏，不妥，不妥。我也便象征着面子骂骂自己罢了，人们不是都说：常讽刺讽刺自己，不曾也为一种大度吗？想起和范先生的熟识，还需慢慢道来，我边打开记忆的盒子边独酌起一杯小酒，扔进嘴里几粒花生米咀嚼，此时记忆竟也突然的灵光了起来。
城中有家酒馆别具一格，下层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人，中层是些城里的青年们，常来聚会，闹腾，唱些歌曲嘶吼着抒发心中的压抑，在我们这些人眼中不过是肆意的挥霍青春罢了，不过也生的喜庆，上层则是些有文化的人，他们常来写写文章画作，喝喝茶，谈谈人生历练。好在酒馆各层隔音效果好，不然如此矛盾的把人们聚集在一起，不也乱了套么。因为有各个层次的人们挥霍时间，再加上酒馆的独特，生意好也就不足为过了。
前些时日，我与女友生了别扭，便摔门而出，来这酒馆宣泄宣泄。今日，人却出奇的多，一进门便见远处有一空位，旁边座一长者，穿着中山装，在人群中颇显怪异，好在灯光昏暗也不曾有人注意他，我心中本就积怨了和女友一肚子的不快，自然懒得去其它楼层寻找座位，便在这先生旁坐下，头也不抬的喝着闷酒，无意间望见他一眼，戴一副大大玻璃眼镜，仔细一看皮肤却很柔和，头发好似染了黑色，不协调的冒着几根白发，手中托一个奇怪的酒杯，好似先生的模样，毅然一副一览众人的优越感望着人群，与这来这场合的人们格格不入，当时正犯浑，张口便一语：‘怪胎’！这道令那先生接着吃惊了，他转过身子脸上并无怒气的样子，望着我片刻才不紧不慢的语到：‘看你这身行装，想便也三十好几了吧，在看你来也不挑剔，，想必定是城中人吧，再接上你如此喝闷酒，定是心中生了闷气，自你说出这话我也不计较于你，再看你生的面善，人肯定也不坏’。我被如此一番话说到了痛点上，满是惊愕，在想他说话语言也蛮有几分才气，与如今大家都说的白话，粗俗的，新奇的语言相比倒也不失为一种特色。可如今这城市中，陌生的感觉随处可见，纸面相见都不曾相识，几句话就如此了解我，心中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防备，刚准备搭话时见他起了身子好似离开，我便欲言又止自顾自喝起了闷酒不再理会。带我生了醉意去结账的时候，老板却说：‘刚才你旁边的那人以替你付过了，他拖我告诉你，说愿意交你这朋友’。我顶着晕沉沉的头辩解道：‘可我未曾认识他，只见了一面’。老板接着说道‘这我也不清楚，可我只知这人生的怪异，吝啬得很不曾付我酒钱，只是喝着自己的酒常来我这，到不知你有何光彩，让他如此慷慨，哈哈’。我也不知老板是讽刺我还是夸赞我，便推门回家。我是一软性子的人，见女友睡了，便悄悄地回到自己房中，轻轻关了门自顾睡去了。
可能因为上次的缘分，我注定与这范先生分不开牵连。我是小本创业，写写文章，希望能有人赏识做着大作家的梦，也许是福分修满。前日就有人来找我做投资的事情，我自然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约了我在那酒馆见面洽谈，好在还熟悉，一番精心打扮后，便来到这酒馆上层也体会一下文化人的境界，心中自然喜悦。刚踏进脚便望见那熟悉的中山装，范先生向我微笑，我摸不着头脑便也礼貌地回应了他，范先生完全意会的点了点头示意我正事要紧，我知这机遇难得，自也不推脱。谈了片刻后，原来这人代表的商业家看中了我的文章，说决议投资我出书，先付部分资金待书售后利润观察再将剩余资金加成附于给我，一切风险均由他们承担，我自然高兴赶忙点头便签了合同。好似我来找他投资。但对方唯一的要求将我所有底稿给他们审核，颇感怪异，不是看过一片文章了么，怎么全要。我高兴正冲头，便一股脑取来赠了过去。对方和我友好的握了手说很开心与我这利索的人合作，随后电话联系。我自傻乐着目送他走远。这时范先生过来坐下，我突然想起那夜的事情便张口：‘好巧啊，您也在这。’说着准备掏钱还他，他忙用手推开笑道：‘你这是做什么，一点小钱，莫要这样，莫要。’我是老实人，也便收了钱包。他又说道：‘诺大的城市也无处可去，便成了这里的常客，好在老板还欢迎我。无事写写文章书画，消磨时间罢了，对了，你我有缘，今天算是正式认识吧，以后称我范兄如何？’我心中默念这与所知的不太相似啊，巧在今天开心，也省却了我自报姓名的尴尬，我摇头道：‘哪敢哪敢，晚辈还是称您范先生吧。’他也不再推辞‘也罢也罢’。我余兴还未退去便随口应承：‘可否请范先生到寒舍光临，谢绝您上次的大方，你我也可随便聊聊。’可知这范先生竟也不推辞，起身就走，我自然不可扫兴，便同他一道回家，还好今日女友包饺子，有好吃的款宴，不然我这颜面何处可放。饺子端上桌后，我这人平时也爱喝两口，取出好酒，二人同饮随后话自然也多了起来。谁知这范先生吃饺子不就着蘸汁，讨来一碟酱油放着盐便吃，还连称女优饭做的好吃，我和女友也只得落个面面相觑，这是哪门子怪事，吃着饺子说饭好吃，我也只微笑回应，好在今日喜事上门，不去计较这小事。与范先生聊了些时间后，才知这位先生脑中想法很是奇怪，总担心没有来由的事情，何况都年近半百了，还如此这般，在说不好听的竟如此杞人忧天，而且事情总和他想的相反，我也只应付应付罢了，好心情也所剩无几了，见女友忙示眼色给我让这惹人厌的先生离开，我也无奈。正巧范先生穿起衣服道；“时候不早了，他也无妨再做打扰，多谢我的款待。’我趁着楼梯下，赶忙应承‘无妨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送走范先生后，忙看女友不是很生气，便告诉了女友今天的好事，她自然高兴，平日里全靠她来维持生计，我这人生的面善，但不喜欢交友，官场。自然她来维持，自从上次矛盾后，还更要感谢她如此放我自由，见我马上有了收入，虽然无关紧要她自也开心，但她突然转了话题说：此什么范先生，如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如此这般说话，况且神经好似也不正常，让我与他少有来往。我自是听女友的话，变应了下来。
早知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我却依旧没着脑子吃。翌日，打开电脑无事上网浏览新闻打发时间，忽然见一部书近日特火，而且书名正是我的，只是作者并不是我，点开看内容竟也收录了我所有的底稿，我好生怪异，这不正是我的书么，这么快就出版了，我的作品也不错影响还不赖么，定是出版商弄错了姓名，见书介绍图片上印着几个大字：违版必究。我心生矛盾，便拿起手机询问，是空号，心中莫名一紧，网上查卡内竟也没有任何钱打来，立忙找来合同查看更是让我大跌眼镜，当时一时兴奋，未曾管这茬，头脑简单。此时合同上赤裸裸的立着三个字：逗你玩。打开博客，原来我发的文章，小说全为化名，怕别人笑话也无版权问题，内容更是被封杀了说涉及抄袭问题请自作处理。瞬间瘫倒在地，才知被人骗了，联想起一连串事情才笑自己都这般岁数了还如此没有脑子，顿时更黯然失色。想起女友的不易，自己又如此废物有何用处，可又不敢告诉女友，只怕她见我这般没脑子而离我而去。便想找个人倾诉心中的愁闷，可打开手机竟无意可谈心的朋友，才发现大半辈子活得如此狼狈，无奈哭苦笑，心中忽想起范先生来，想想也便只有他了，便去酒馆寻他，他果真在哪可他好似知我会来，便引我去他家，我也只是蒙头跟随，令我吃惊的还是他家中布局如此有情调，好似一片世外桃源，有种坐拥森林的久违感他也不语说到：老婆子出去了，你我喝两杯吧，慢慢诉说。范先生定是去储物室寻酒去了，我便好好欣赏这与千篇一律不同的舒适，心情也好了些。不久范先生提了一坛酒出来，我更是怪异如今还有这种酒的样式。范先生称：外面的酒太俗，喝不得，要喝自己酿的。我更是好奇这酒有和奇艺之处，抿了一小口之后，柔顺细腻，喉咙有种微微的炽热感，但后劲又十足，不经酒力脸上便泛起了红晕，借着酒意话也多了起来。好似一喝酒不说话的人都要说好多的话。我便一股脑说出了所有的不悦和被骗的楚楚动人。范先生也不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好似他早已知道这般结局，我更似自讨了个无趣，这酒好像有种神奇的功效，后来一段记忆又以模糊，只记得自己喝了个大醉，听女友说是范先生送我回来，问他缘由他也不语，女友也不问我为何，我自然心中暗夸范先生的智略又诧异他如此岁数是如何将我这一个身庞体重的人搀回家的，这好似也成了谜，此事我更是小心翼翼不再提，更依赖范先生了。
近来闲了下来。过了些时日，在我快忘却范先生时，他又神奇的出现，竟寻我家中。还好女友不在，他约我去外面游玩，只是地方我从未听过，我也闷得慌，应为被骗的事很是压抑，该放松放松心情了，便应了他。我便向女友请示，去外面游玩几日。女友竟更爽快的答应，也不盘问与谁同行，也不要求带她一起，便给了我张工资卡，说尽管去吧。忽然女友问我：你那书的出版怎样了，要不我托人帮你打理下，怎无音讯了。我忙解释说：这次去正是为了这事，顺便玩几日。女友说：没事没事，我随口一说竟突然想起。我暗骂自己的无用，又惊呼自己撒谎如此高明。忙拖了行李向女友道了别便逃了出去。前往与范先生汇合，范先生好像再无衣物，依旧那一成不变的中山装，我一身旅行打扮，两个时代的男人一路当然更显怪异，引来不少人议论，我向来不爱出风头，这次也变出了个够，可有何必在乎呢，你我本不认识，过客罢了。搭车时，范先生被阻在了售票口，原来走的急忘了带钱包，我自不肯让他回去去取，这不耽误心情么，便很有眼色的说：无妨无妨，当我邀你一同。范先生也只得愧疚的表示很不好意思，说回去了定还与给我，不久便不再提此事了，于是我便又昏头昏脑的承担了两个人一路的费用。好在景色甚是优美，而且根本无人来过，也便感叹物有所值，不过，我更惊奇还有这未曾被剥夺的原始。途径一瀑布前，范先生随口吟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也曾有过些文学常识，忙纠正范先生这深层寓意是诗人元稹以比兴的手法，表达对亡妻的怀念和曾经感情无与伦比的深切，这与字面意义相为矛盾。范先生好似变了脸色，也不再微笑，我忙骂自己的自以为是。待了几日后，也便不欢而归。回到城中，因带有歉意，范先生多次喊我在城中各种地方坐食，好似要吃遍所有美食。同一个地方绝不去第二次，除了酒馆。而他也此次忘了带钱，更不提旅行的事情。我心生厌恶，哪有如此巧遇，可碍于情面又难以开口，只得隐忍痛处，只能说范先生如此不通情达理，我也便每次都上前掏钱，不容他客套，也暗呼身边朋友仅他一人，不打紧，不打紧。
范先生好似与这时日天生有矛盾，又消失了踪影，去酒馆询问老板更是高兴忙说：未曾有人见过。想到如今这社会规则，更不能贸然去他家拜访，而我也一面自喜少了腰包的疼痛，只是累了我那好女友。正纳闷些时日时，范先生又突然出现，我不知他又有何新奇的想法，正暗骂腰包时。范先生邀我去他家，我便披了上衣随他，刚坐下，他便呼：仁兄，我那老婆子离我而去了，可悲，可悲啊！我暗地伤痛忙说：先生，节哀顺变啊。范先生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是与人同走，落下了我一个。我心想未曾与师母素面，又不知如何安慰，便同他默契的喝酒，好似只有这般才能安慰这可怜的老先生。范先生突然间喜怒无常，一会儿发疯似得哭，一会儿又破涕大笑，如此变化莫测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一会儿，范先生又指着酒坛，高呼：纵得菀菀，菀莞类卿，暂排苦思，亦除却巫山非云也。趁着酒意我立马打断：先生啊，此乃皇帝玄凌悼念亡故妻子菀莞写下的词句，只为求画地为牢的厮守。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师母只是离开您啊。范先生怎如此矛盾，又忙想起上次如出一辙，惊出一身热汗，赶快望向范先生，见他未变脸色忙嗔道：也罢，也罢，斯人已去，有何故对错耿耿于怀呢。我向来胆小，生怕自己又说胡话，惹了范先生的痛处，一时想不开，我这不自讨苦吃么，忙推脱离开，他也不留，放他一人在家中翻云覆雨吧。
转眼，冬季也快落尽尾声，不知范先生近来可好，可否走出那挥之不去的阴影，向他这人怪异，活了大半生了被开了如此一个大玩笑，莫过于晴天霹雳。放心不下，心中竟颇为想念，便又去酒馆寻他，可依旧无他身影，便要了杯啤酒打消时间，喝了一口忙吐了出来，与范先生的酒相比差了好远。忽然听人讨论说：范先生昨夜喝酒莫名死去，门前棺木都安置好了，他正四平八稳躺在里面呢，可怜的怪人大半辈子了，去悼唁他的人不足两三个，想他平生真是生得既矛盾又可怜啊，如今走了也好，少生挂念，竟无一丝存在感。酒馆唯一的好处便是城中，城外的事都可以听闻，省了去上网浏览闹心，被莫名吓个半死。我听后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忙结了账，去范先生家要探个明白，也顾不得那么多繁文缛节了。来到范先生家前，大大的矗立着一口黑木棺材，旁边更放着几个孤零零的花圈，原来他们所说全部属实，我按叹世事难料。不知怎的尽股鬼使神差的上前去敲门，突然门打开了，范先生正站立在那，我被吓的一个趔趄险些摔破了脑袋，更是惊了一身冷汗，腿也早已开始哆哆嗦嗦，看着棺材又望望范先生，心想定是见了鬼了，正准备撒腿就跑时。范先生见我如此窘迫，赶忙招手示意我进去。我硬着头皮走了上前，可依旧惊魂未定，范先生家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情调，一片狼藉像遭了贼般。我慢慢回过神来，等待一个安定的答案，猛地一看范先生头发早已全部花白，皮肤更是皱褶了不少，他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前些日子，在酒馆喝酒就着鸡肉吃，一不留神竟被鸡骨头噎了过去，也不知是谁称我死了，大家便互相告知。你可不知，我那老婆子竟也会来了，我混乱中听见她的声音，一惊便吐出了骨头，才发现自己被安置在棺木之中，推开棺木却没有力气，只是喉咙难受，便索性躺在棺木中听家中动静，家里好似遭贼一般，热闹了一上午，便依稀没有了声音，于是我便想无人了估摸着出来，正是你看见的如今这场面，想必她们叫来了很多人定是拿走了家中值钱的东西，还好，这老婆子给我捎了口棺木，算有良心。你看吧，就剩下些坛坛酒酒了，定是懒得搬走。我也看惯了这世间纷扰，莫过于如此，想必这房子不久也将在别家名下了，我也是死了一回的人了。我决定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度过自己的余生，好安抚这放羁的心灵，家中以无牵挂，走得利落。我知仁兄你定会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便在家中等你。你是我这世上唯一还相信也一直相信的友人。你的事情我全知晓，你也不必追问我自有办法知晓，如今这箱子中是我给你的存物，你待回去再打开看，定会明白。还有这些酒，想必也只有你会当宝了，明日挑些完整的运回家中去喝吧，免得度入俗世变了味道，你我二人来和最后一场当做散别吧。我记忆中这是范先生最长的一次说话了，没有一丝矛盾，我更惊叹着这几日的人生起落，便上前与他相拥，在这狼藉中和他再醉一回。只是记忆喝了一杯，便不省人事的昏睡了过去，等第二日醒来，好似这一切如此匆忙，早已不知范先生的踪影，我想他定是去了他要去的地方，不在与这小城矛盾，那里他拥有和原始世界的‘处事圆滑’，有他的通情达理，与他心灵的归宿，其它早以和他出现一般成了谜，沉入海底。我只是满心的祝福他一切都好，一定要好。回过神便找人运走了范先生留给我的东西。
往日，回到家中，女友见家中多了如此一大堆酒，也不发问，自由我的喜爱。待女友出门后，我偷偷打开范先生给我的箱子，里面竟全是文章，苍劲的笔锋，精湛的书画，上平落着一封信，我便打开来读：
仁兄，我知你定会受骗，且与你的这些时日，我更了然于胸你的一切，在这城中生活甚是不易，居于其中没有一席之地又怎能舒展拳脚。还好你的女友知书达理，一切顺应你的自由，不像我也没有了依托，你要好加珍惜。这些是我的粗略之作，我全属了你的姓名，无人知晓，你只管拿去闯荡，定会有用处的。我已再无眷恋，自然走得干脆，不必追究我的过往。
珍重---范兄
我感谢范先生给我的回报，看着那苍劲的笔力，惟妙惟肖的画作，我便用了几个昼夜读了他的文作。恍然大悟，才知道范先生从未矛盾，更未糊涂过，这世间的人情世故，阴缺变化他一一知晓，自是精明的很。原来只是活了个躯壳，自己满心逍遥。我只得说自己全然沉沦在这小城中，我用范先生留给我的封笔之作投了几家正规的文馆，当然不曾改所属的姓名。自然如今已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和女友的生活也更好了，更加甜蜜。女友只是一味夸赞我：我知我从未看错你，你做到了。我也只是笑而不语，我想其中的缘由，只与我和范先生知晓。前些时日，师母被迫世人言语，无奈给范先生重新举办了体面的‘丧礼’，我前去参加，心中想起范先生，感叹他此时不知在何处坐看人间风雨，定是快活的很。而他知我的过去懂我的全部，也便如沉海之石，不再有人知晓，我们默契的选择了沉默。我好似和酒有不解之缘，也可能是和范先生留下的习惯，每日都会小喝两杯就这些小菜，而那酒怎也喝不完，我也好在闲暇中品味，怀念他。如今一切都拥有了，好似也到了美满的结局，于是新的问题来了：我该不该拥有这一切？依旧如此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