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庄,位于鄱阳湖之畔,山水相映,宛如画。村中人都亲如一家,十分和谐。如果有什么娶亲嫁女之类的喜事,几乎全村人都忙碌起来,可呵呵的;平时也去别人家串个门什么的,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小孩子们在一起嬉戏玩耍,出入你家他家,管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叫着,可亲昵了。孩子们在一起愉快地玩耍,积淀感情,亲如兄弟。
每次回到家乡,总有一股暖流,沁入你的心田,在外所受的薄凉,于瞬间消融。在外的苦,在外的痛,家乡的人,一起为你分忧。在外的游子回到故乡的怀抱,总是会泪如波涛,涌下的是湿漉漉的情怀,收获的却是沉甸甸的感动。
自从懂事以来,乡音总是会在耳边不经意间响起,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乡音总关情,我孤单瘦小的身影,会隔过时空,寻找家乡的痕迹,来涤荡着流年的记忆,和青春路上的悲与喜。乡音,同时也温暖着一位位出门在外的游子心。
此刻,一首《乡愁》将我所有的回忆唤醒,青墨中飘洒着阵阵家乡的气息,是那么美好,那么温馨……最不能忘记的,是故乡的原野,那里有着我的太多记忆。故乡的原野,是我们这些成天不着家的顽童们的天堂,同样也孕育着我们的梦想。故乡的春夏秋冬,无不让人眷恋。
故乡的春天,泥土里散发着芬芳。当春风亲吻大地的脸颊,一抹抹新绿装点这幅山水画,小家伙们探出它们的脑袋,用好奇的表情打量着周遭。初春的时候,真能找到“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感觉。那一刻,你将从红尘喧嚣之中,脱离出来,退下红尘俗世里所有的枷锁,将心灵放飞,静享这一刻的安恬。将这页时光,如盛开在春日的花朵,恣意地绽放。
记得那时候,我们一群人,去田野里玩耍。还未进行耕犁的稻田里,铺满了花草,其中最为喜欢那一种娇小玲珑的草,会开出美丽的紫色花。望着眼前一片紫色的海洋,心,陶醉了。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摘了一朵,插在了一个女孩子的头上,顿时,她羞红了脸。清晰地记得那天,她穿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不,那是被染成紫色的。那一刻,天气晴朗,天格外地蓝。一群孩童,也孕育着他们最初的梦想。
孩时总是那么地天真无邪,一个扎着辫子的女玩伴,用她的玉手,轻轻的抚摸着这紫色的花,手心里,是满满的呵护,凸显着母的天性。小伙伴们在原野里一起嬉戏,你追我赶,像是在朝着他们心中的目标,一直向前,向前。抚摸着这片让人爱得深沉的土地,多少的家乡儿女,泪眼决堤。
那时候,年轻童真的我们,总是那么的淘气。会去田野里,抓小青蛙,抓跳蚤,满田野里跑。到了秋天的时候,会闻到一股股的稻香,望着满眼金灿灿的稻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因为,这又是一个丰收年。等到稻子晒干,粮食收购的人一上称,一扛肩,换来的是这一年里的辛勤的劳动成果。当一袋袋稻谷被扛上运输车的时候,大家有欣喜,同样也有不舍。在家乡人的眼中,一颗颗金色的稻谷,都是自己的儿女,都是这片土地所孕育出来你的一份子。
到了秋天,人们忙完农事。就开始制作一些点心果子之类的。这时候,会腌制一种叫“洋生姜”的制品。把“洋生姜”从土里挖出来,洗净,稍微晾干,控去水分;然后撒上盐,揉搓一会儿,放入坛子,压平,把坛子的口用稻干扎成的粗绳子(用稻干编织而成,特粗的那种,可以用来封口)封口,倒扣在装有少许水的盘子里,酵藏一段时间即可食用。到时候,可以直接从坛子里拿出来食用,又脆又甜,永远吃不腻。这种“洋生姜”也可以放油下锅炒一下,拿来下粥,或者是当做喝酒的一个菜肴。
夏天的时候,我们这群熊孩子,便成天不着家。到树上捕蝉,黄昏的时候,洗完澡,结队去抓蜻蜓。一个个手里都拿着上面缠满了蜘蛛网的竹棍,轻轻一粘,蜻蜓便被网住了。捕完的时候,这些劳动成果,都归家里的鸡群。吆喝一声,鸡群便拍打着翅膀,飞过来觅食。之后便重新组队,一大群孩子,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玩过这个游戏之后,仍觉得不过瘾,继续“一二三,木头人”。就是这样,乐此不疲。
待荷花盛开,莲蓬缀满荷塘,淡淡的清香,吸引着我们。拖着长长的竹篙,去摘莲蓬,一起团队合作。摘到的莲蓬,一起分享,望着那晶莹玉白的莲蓬果肉,都不忍心吃了。只有我,才不顾那么多,一口一个。那时候的感觉,真好!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分享。不像现在,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获取自己的利益,而不折手段。那时候的天空,总是那么的蓝;那时的欢声笑语,总是那么纯真,纤尘不染。
说起荷塘,全是宝。荷塘里,可以养鱼。荷叶可以用来遮阳挡雨,插秧的时候,恰逢下雨,便轻轻摘了一片荷叶,放在头顶挡雨,效果还挺好,也可以用来遮挡阳光。荷塘里的莲蓬,是我们的最爱。到了秋天,还可以挖藕。偶尔也会挖到几根黄鳝,下饭的菜又有了。手中的笔,离家乡又近了,又魂牵梦萦了。
家乡的一草一木,都在脑海中浮现。手中的这支素笔,写得尽春夏秋冬,却怎么也描不尽家乡的风情。故乡的原野,摇曳的荷塘,都在脑海中,激荡。乡音,总是会在游子的耳边,回响。
(二)
听,满村都是喜庆的氛围,鞭炮声不绝于耳,吹箫擂鼓,好一派喜庆。
这是邻家的大哥哥在娶媳妇,几乎全村都沸腾了。在村口的地方,便能清晰地听见擂鼓放炮的声响。全村的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连长满花白胡须的老爷爷,也结队一起去祝贺。当时,一位我家前面的爷爷,研墨提笔,当场就是横空泼墨,“珠联璧合”四个大字立即呈现在眼前,那真叫一个绝。
看着这运笔,运用自如,毫不自夸地说,可以是自成一家。挂在婚庆的门上,可是说是一处风景。当时的我,虽然不懂书法的用笔,现在那儿,痴呆了。被这样的一种美所深深吸引,深深陶醉。或许,也正是那一次,我对书法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一直坚持至今。
那时候,新娘是坐在花娇里的。到现在才知道,那时候的那位邻家漂亮姐姐,身着旗袍,氤氲着一种特质的古朴美。袭红色旗袍,宛如一枝独秀,显得格外耀眼。旗袍,彰显出那位姐姐的曲线美,显得婀娜多姿,剔透玲珑。至今记忆犹新,甚至现在也有对旗袍的这种偏爱。希望今后自己结婚的时候,自己的新娘也能穿着旗袍,和自己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当时,只是觉得这结婚喜庆、热闹。幼小的自己,也想不到太多,只顾满足自己好吃的嘴巴了。大吃一通,什么好吃的都送进自己的“虎口”,能够装进口袋的装进口袋,然后带回家。现在回想,那时候的自己,感觉幼稚极了。
这样的婚宴,几乎是全村摆席,围在一起,乐呵乐呵。也用这种方式,来增进之间的情意。我们那里有这样的一个习俗,就是但凡遇到大庆喜事,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个菜,拼在一起,大家一起举箸享用。这样的盛宴,也很难见,只有大庆喜事才能看见这么多新鲜花样的菜。就算是过年的时候,也只是到你家他家去吃,很难有全部的菜。(过年的时候,男的到其他家去吃)
一路敲锣打鼓,喜迎新娘。大家也随队而行,小孩子们欢呼雀跃,呼喊着“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整个村子于瞬间沸腾,家乡的人,不分你家他家的喜事,谁家都一样,是大家的喜事,是整个村子里的喜事。男的张罗接待客人,女的负责端茶倒水,帮厨之类的。整个场景显得特别的和谐,忙而不乱,井井有条。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大家坐在一起闲聊,可开心了,一家人一样。
在这样的村庄呆久了,你都不愿意走出这小小村庄。这里的空气是如此新鲜,氛围如此和谐,大家相处的如此融洽、和睦。这个小小村庄,就是我的家乡,我的故土。
不论是这样的娶亲,还是平时过节,都会收到满满的祝福。一派和谐家园的景象。故乡有个戏台,曾被废弃。后来全村人商议,重建戏台。大家都去帮忙,都去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有的在刨土,有的在搬运,有的在浇混凝土,有的在做后勤工作……大家一起努力,转眼间,一幢戏台便立在眼前。心里有说不出的欣喜。在劳动的过程中,大家的积极性高昂,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在为自己的美好家园做出自己的贡献。
生活在这样的一片热土上,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到了除夕的时候,我们村里会有春节联欢晚会。晚会的场地就是放在那“古老”的戏台。大家在一起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有表演京剧,唱歌跳舞等节目,一起喜迎新春。当指针敲响十二点整的那一刻,天空中,一束束烟花,腾空,绽放。来迎接这个美好的时刻,这又将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年!
当时,我们这些后生也会出个节目,最后定下来,是压轴的节目。我们这些人,跳着舞,一起合唱《难忘今宵》来结束这场晚会。当时我就发现,有人潸然泪下。
嘹亮的歌声久久回荡,雷鸣般的掌声在耳边回响,一声声京剧的词在婉转悠扬。这样的春节联欢晚会,让人日夜怀想,永生难忘!
(三)
一个和谐的美好家园,就是要和睦相处,对待别人的过错要懂得宽恕。用一颗充满爱的心去温暖他,让他知错能改,同时也让他感受到爱的关怀。
他,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知识的年轻人,曾经的偷盗技术那是一绝。从小贫穷的他,没读多少书,便过早的扔进了社会的大染缸,以致于曾迷失人生的方向。
小时候听长辈们讲过他的故事。那时候,他家穷,仅有这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后没多大便去世了。孤儿寡母,过着贫穷的生活,即使村中人有部分的救济。于是,他被剥夺了上学的权利,独自背上行囊,向北方进发。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文化的他,到处碰壁,因为他什么都不懂,没有什么厂方纳用。本身带的钱就不多,夜晚,他独自在街头,漫无目的的徘徊。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就像是这座城市的“垃圾”。
就这样潦草但却漫长的度过了这几天,在这座繁华的城市的角落,依旧可以看到他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废弃屋子的角落里。天无绝人之路,一个身着时髦的年轻小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没地方去,没事干,那就跟我走”,当时涉世未深的这个村里人,他就像是看到的黎明的曙光,抖擞了一下,从此走进了黑暗的道路。
听说,他来到那些人的住宅时,条件不怎么样。一间空间不大的房子,塞满了人,在潦草地涂抹本该奋斗的青春。这是一个偷盗的团伙,有几十号人,年龄相当。就这样,他开始了一段特殊的人生经历。
在哪里,他被灌输一些负面消极的东西,从一个什么都不懂得新手,逐渐熟悉其中的这其中的流程。他们的手段各式各样,有直接个人单独行动的,也有几个人一伙进行有组织的偷盗。最简单的就是,有两个人在因一些摩擦而大打出手,恰逢有好心人上来劝,另外的人就瞅准时机下手……这种方式,看似简单,却屡试不爽。第一次,他出手的时候,却有不一样的收获。第一次他的优异表现就得到了头目的认可,被他们誉赞为这个行业的奇才,将来必定大有所为。
到了夜晚的时候,那一夜,他辗转难眠,久久不能入睡。在想着白天的事情,良心揪了一下。但反过来讲,如果当初不是老大带自己来到这里,教会自己生存,恐怕现在自己早已饿死街头,他也同样铭记在心,感恩在自己最盲目,最无助的时候,有人向他伸手。人性本善的他,就这样左思右考,一直等到雄鸡破晨晓。就这样,他矛盾地度过了数月。待过年的时候,他回到家乡,我们村里人都以为他在外面混的还行。
纸终究包不住火。后来才得知,他是通过不光明的手段来获取利益。大家对他的行为都表示痛斥。当他的寡母知道后,伤透了心,呼天抢地的喊道:“天哪,杨家怎么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孙啊,我怎么去面对杨家的祖宗啊。”
其实,他也知错,他每天也在遭受着良心的谴责,每天都在纠结中度过。他也知错,看着母亲这样伤心欲绝。他毅然去自首。还好他积极自首,表现良好。但法不容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在里面进行反省。还得对他母亲说:“孩儿他娘,等汉兴回来,我们让他跟着村里人,找个工作。
两年的光阴,就这样过去了。两年后的汉兴,又是新的样子。后来跟着村里的人一起干,生活也还跟得上。人也变得更加勤快努力了。对大家伙的心里感动。这不,每年过年的时候,他总会是买些礼物给大家伙,谢谢大家自己犯错误时两年的照顾,和引导自己走向正确的人生道路。感谢大家对自己的宽恕。那次以后,汉兴哥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不,邻村的妙婷姐姐看上汉兴哥哥了……
后记:家乡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不论你是贫穷或富有,不论你非凡或平庸,那小小村庄,氤氲着最原始的古朴,同样也为爱救赎。家乡的一草一木,都在脑海中浮现。手中的这支素笔,写得尽春夏秋冬,却怎么也描不尽家乡的风情。故乡的原野,摇曳的荷塘,都在脑海中,激荡。乡音,总是会在游子的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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