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走了很久了。这片荒凉的田野,无边无际。草很少,和我一样尘埃满面,几乎不能从这荒野的身体上分离出来。没有路,地面有着统一的倔强和弹性。(弹性指的是我,具体一点是我的手和脚,在行走时还没有完全机械化。)我可以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反正没有路。但我还不敢过分的放纵自己尝试这危险的自由。
平滑的小土堆乱七八糟地耸着,像怪兽的乳头。而这只有鬼才吮吸的出汁水的可爱的乳头后面,偶尔会有一只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饿狼。这些狼疯了,田野上一根老鼠骨头也没有留下。我得非常小心:我左手拿着白铁盾牌,右手拿一根铜剑。所幸还没有遭遇过饿狼,但我感觉得出,危险在慢慢逼近。我读过几本书,知道这种地方没有狼才怪呢!我并不为狼而懊恼担心,我懊恼的是怪风。这荒原是风的坟墓,风一阵阵跑过来,这强弩之末的风,竭尽全力的风,述说这壮志莫酬的迟暮怨气。难以捕捉,不可阻挡。每次我都不得不趴在地上,平展地得像一棵植物。我很生气我讨厌爬下。我真不争气,我还不如一只兔子。那肯定是只初入荒原的兔子,它是在一阵风碾过之后,从某个土堆后跑出的。略带银色的身子像一道闪电,从我平展爬着的地方闪过,后面紧跟着三匹狼。天空中一只鹰无声无息。他们是在我的视线边缘结束追逐的,那肯定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杀戮。然而我没有搜寻到任何声音。三匹狼消失在我的视野,鹰向我飞来,在我头顶疑惑的晃动脑袋,转了个圈落在不远的土堆上休息。这沉默忧郁的家伙看着我,它在研究我。我感觉我逐渐透明起来,在它的眼里。它飞起来了,像一个魔鬼一样敏捷而没有声息。它的密不透风得影子始终压在我灰暗影子上,那儿是我的心脏所在。太阳在我身后,阴云在太阳后面,天气很冷。久旱的原野渴望雨的再次降临。上次的雨还是三年前下的。那场大雨刺得荒野千疮百孔,而草和树以及一座古园,在一夜之间成为废墟,化为尘埃,随风游荡。
我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凄凉。祈祷声中,晚钟飘荡。那明亮的声响,像一对巨大的翅膀,抱着我,飞向天空飞翔夕阳。这时,我看见我的哥哥,他那麦草般慌乱的头发,他的大方片眼镜,还有那星星一样澈亮的眼睛。他笑着平静地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我无法捕捉幸福的风向,幸福,多么具体而又渺茫的概念。但我眼羡喷薄的朝阳,;留恋黄昏的晚霞,钟情午夜的明月,溺爱孤独的幻想。哥哥,洞彻一切的哥哥,告诉我吧!我应该走向何方?
兹———,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母亲在挂窗帘,一碗粥放在桌上。一边替我收拾书包一边说:快起来洗了吃饭,吃完我陪你上学去,昨夜的雨很大路上不好走。我满脸茫然,看看窗外,奇怪的说:妈,我想自己去。于是我在母亲大惑不解的眼神中,穿好衣服,洗嗽完毕,把一包方便面往书包里一塞,踏上阳光婆娑的小路。
zan
好好
“这,是一个有意义的哲学问题;这,是一个好的回答。”
“我们希望给过去的好的回答多一次机会,给新的好的回答多一份认可;我们希
Now we are together,but soon we will be a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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