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上皑皑白雪,吹过寒风,你喝了酒,说想上山头看雪,可你不知道,我没有喝酒的时候,也寒风呼啸。桥下流水潺潺,桥上灯如昼,你说要看千帆过尽,可你不知道,我夜夜为一人提着灯。
喷薄而出的除了第一缕阳光,还有口中的烟圈。这是迷惘的年代,未知充满期待又恐惧,现实飘游着,散开来。总以为今天并不是我所爱,明天又在踌躇中到来。这样的夜无所事事,又像是做了很多。闭上眼一片沉寂,睁开眼漆黑无边。追索着往日情怀,那像是欺骗,也是温柔慰藉。炫耀吧,也是虚伪,消逝不前 夜阑人静,风停雨歇,黑暗是孤独者的天堂。呼啸而过的时光,并不能在夜里释怀,带着固执和偏见在更深的黑暗游荡。只有一双尚能发光的眼睛未被黑夜吞噬。但那也无济于事,那是一个人的夜,没有人打着灯,没有人燃起火,也更没有人像他一样无惧行走。所有的人都睡了,或者所有的人都活在白天,安眠。
今宵别梦。若得不到装载,多少的人声鼎沸也会是醒来时的鸦雀无声。寒蝉唱出这个夏日的挽歌,这将是个道别,离去就是越来越远。已不再是轻盈的青春,会是拖泥带水的生活。最好悲哀吧,尽情流泪。在这黑色的夜,吹着漫无边际的风,假装漫不经心的谈笑。让痛楚蔓延,燃烧,然后化为冰冷的水,浇成冷酷 昏黄的街灯,寂寥的行人,所喜仍能见到像故乡一样的月亮。沉重的背包,疲惫的眼神,庆幸还有一张安放我的温床。徒然四壁,有光射进来,告知我阴明晦暗。孤独并不会使人害怕,那只是白天的闪电,风卷残云不需要躲避,那是光明的。若黑暗在黑夜的远方袭来,就算我看不见,我也要逃脱,逃向荒无人烟。
我多想在这里多停留片刻。就算死掉,也有月光下葬。温柔的夜,亮如白昼;恬静的梦,没有哀愁。鳞次节枇的云也像是层层的笑靥。满世界的光是棱角分明的墙,也是蜿蜒起伏的远山。我脱得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在月光下洗澡,我固执地认为我没离开过也未曾长大。就像此刻,和过去许多个流泪的夜一样潸然。
黑夜,无声无息。所有看不见的像是在闪现。没有月光,听不到风,雨在很远的地方下着。我似乎是醒着的,和所有未眠的人一样,又不一样。我披着衣,来回踱步,在狂想,又像是做梦。该是做梦了,明天会在梦醒时来到。若这夜里有花开,那清晨一定也有鸟叫。叫醒我一夜的混沌,慵懒地对着朝阳挥挥手。嘿
秋天的第一个清晨,带走所有夏日的黄昏,连夜也微凉。那是风告诉我的,像那时夏日来临时的骄阳似火。季节的到来多半靠我们的感知,物华的衰退在眼寂之后。如果我嗅不到秋天的味道,就算一地的黄叶,我也会将它扫起埋掉。当我的眼中生起无限的秋意,那便是浓浓的满目苍凉的淡淡的带着初恋一样的味道
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是否和今天一样坚强。如果每一次的孤独,只是换来莫名的痛楚,我也不怕遍体鳞伤。我已忘记过去的模样,只留下冷峻的目光。让一闪而过的日子,再也不在眼前浮现,我也不会停伫不前。我的双眸泛着泪光,把幸福汇成浩瀚海洋。若我是奋勇弄潮,追逐汹涌海浪,你也举起双手向天鼓掌
真怕有天我们见面,只是象征式地点点头,礼貌上的笑一笑,习惯性的嘘寒问暖。你不再在我面前放纵,我也在你面前变得拘谨。你不再留着年轻时的长发,我也把嘴巴的胡子刮得干净。静静地吃完一顿饭,你急着回到你的城市生根发芽。我也木讷地站起身子思念我熟悉的方向。分别也不是隆重的悲伤,背对远行
寂静的另一端是晦暗,沉沦只是悲伤的假面。黑暗深处是有光的,看不到,并不是不存在。我并不是故作悲伤,也不是特地忧愁。如果说悲伤把我占据,那么也预示着快乐将我围绕。如果你看到我忧愁,也同样应该看到我内心深处的自由。走近我,我和你一样年轻。苍老,只不过是你在远处看到我身后的丝丝白发
头发长了,还是会怀念那个清爽的人。这个霓虹灯撑起的夜晚,像是城市的炫耀,情密意乱或纸醉金迷,都不重要,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网中人。灯光也许是诱惑的,可在灯下的人会有阴影。远远眺望的人,形容高尚,实是内心卑微,扑过去,只怕燃烧得更快。我闭上眼,不知身在灯里灯外。找个时间,就去理发店
读一首诗,安然睡眠。点燃一根烟,在烟圈里窥探明天。除了爱情仍然可待,除了遥远比梦还长,除了夏天还未走远。没有了,不再像喧闹从前,也不再有期限的遇见,呆然默念。每次离别都是人生的伤,越是赤裸裸,越是痛得滚烫。越是隐藏,越是透着泪光。
夜的尽头没有路,只有浅浅的一缕阳光。若不是路吧,为何又给我指引。我只有向前走,像向日葵,永远仰着苍黄的脸,不要问我理想,我只需要方向。我的理想是有一条路,并踏着灿烂的阳光,一直走,连黑夜也是阳光普照。是的,像大英帝国的名字——日不落。但我不需要工业革命,只为航行到我的理想国。
爱情并不是青春的全部,可也正是青春最重要的一部分。它给你开到荼糜的心痛,也给你不顾一切的宽慰。我不知道我的青春是否有过爱情,但它确实有过初次的萌动。像惺忪的睡眼遇见耀眼的光芒,明知会被刺伤也要不停地眨眼。我更不知道我那真实的爱情会在何时来临,若即若离,如梦如幻。青春,我的情人 关了灯,以为看不见,却还是听得真切。不知道,以为不存在,却还是会来。我无法不悲伤,就像我无法不坚强。我自由自在地孤独,也失魂落魄地谈笑。我的明天像是光怪陆离的梦,我的今天和昨天已在此刻再见。雨过后会有彩虹,可我未能每次都见到,就算见到,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哭泣。
我不再为学业发愁,却开始为明天担忧。挥挥手,我以为是决绝,可是决绝也预示着来临。母亲说:等你长大了我就放心了。可是当我以为自己长大了,母亲还是不放心。我生于世上就是让她牵肠挂肚。长大,并不是人生角色的散场,而是更加粉墨登场去饰演角色的重叠或者强化。有朝一日,角色互换,彼此欢颜
等待无异于饮鸩止渴。可是除了等待,才会花谢花又开潮退潮又来。也许经得起等待才证明我还年轻地活着。骄傲得重蹈覆辙也没有余悸,重复得不厌其烦也倍觉新鲜。溪水里流过一片红叶,我以为里面写着你闺怨深深的情书,可是没有。我愿意逆流而上又顺流而下,每一片叶子我都小心拾起,让它尽量靠近心脏 白刷刷的四壁熄了灯还是黑乎乎。窗子能透进光。是的,黎明是窗子告诉我的,睁开眼房里有光便是一天的开始。曾几何时,窗子只有给我窥探世界的功能。因为那时我的清晨是在母亲的炊烟里,或者是行人的跺步声来临的。那时是睡觉前把窗子关掉,眼前黑漆漆一片却内心光明。现在只看到窗子,没有白天黑夜
现在每天最快乐的事是睡前读一两首诗,写一段文字或者回忆这么多年来那些美丽的场景。我不敢梦,怕梦里面太好,醒来是一场空。也不敢悲伤,别人看不见,也无人来抚慰。我不怕悲伤,既然孤独如影随形也就是件难免的事。我不勇敢更不伟大。我孑孑独行,你跟在我身后,自然会被我的影子压倒以为我不倒
年轻时的妄想或对岁月的贪婪很快就会被投入工作的物念卷走的。同时纯粹和深情也很快会被孤独侵蚀的。轰鸣的工厂和宽阔的马路,只会让初次站在里面的人恐惧和空虚。灯红酒绿的城市,眼花缭乱行人。没有人会去关注你的内心。偶尔彼此目光对视也很快会故意躲避开来的。因为所有人在上班的路上无法停留
是的,我们很快就会变老的。当你脱去白衣裳,当你不再有青涩的面孔,当你开始为生活的种种斤斤计较。我并不害怕,苍老是年轻的归宿,当然年轻也是苍老的慰藉。余秋雨说:我无法不老,但我还可以年轻。我们不正是这样吗?如果有一天,老,成为了我们的标志。那么年轻,就是永远比老过得更长久。
如果你今夜同样未眠,就和我一起吹吹风吧。风是有魔力的,它能吹来月光,吹来过往,吹来拍心的海浪。它还能吹走忧伤,吹走哀怨,吹走浓重的云。你有没有看到风起的日子,即使头发凌乱仍目光透彻,即使风霜扑面仍清凉无上。其实最动心的是等风来的时光,就像等待爱情一样。等待爱情永远多情,年轻又天真
我年轻时和少年们一样,喜欢黄昏的黄,蓝天的蓝,绿草的绿,红玫瑰的红。和许多的明净的瞳孔一样,所有的流水清澈见底。所有的花香沁人心脾。所有的云浪洁白无暇。对我的委屈,轻描淡写。对我的骄傲,昂首挺胸。对我的爱人,痴心不悔。那时的我有阳光映红脸蛋的清晨,云淡风轻的午后,和白百合盛开的夜
阳光洒进屋里,我慵懒地站在镜子前。那个黑暗的我又长满了胡子。 这样的夜太销魂,无处安身又无路可逃,是喧嚣过后的落寞,也是将近离别的忧伤,处处无光又处处无声,见不到人,摸不着物。抬头看看天,仿佛周围都是海水。我点燃一根烟,想了想:没有比此时死去更美丽更适合做的事了。我默默点了点头,闭着眼,决定睡去。
烟火只有在黑夜里才能显出缤纷,浪漫。若在白天串上天空也只不过留下一阵青烟,抑或什么也看不到。烟火只有在恋人的眼里才会在天空里开出花来,若在孤单人看来,那不过是惊起旧梦的碎响。但烟火的价值往往并不这样单调,它是欢庆一个时代的来临,也是赶走一个时代的信号。就像年初一夜里千门万户放鞭炮
写我喜欢的文字,去我去不到的地方。不关心政治,不热衷喧嚣。在孤独里沉寂,在无声中畅想。和朋友谈心,和爱人调情。不愤怒不慌张。留恋过去亦怀揣未来。天亮了,推开窗门,迎接花香,看书听雨。夜来了,宽衣酣睡,送走繁星,望月思人。生活往往措手不及,我热爱他,感激他,并在我灵魂升起之时埋葬他
阳光穿过白衣裳的日子渐渐远去,与天空最接近的仰望也悄悄别离。那一张张朝朝暮暮不曾流泪的脸都会成为以后朝思暮想的泪腺。当明天大家不会如常遇见,当人来人往的街道总以为有你的身影,当夜夜的梦都像是真实的触碰。不管是怀念还是祭奠,都无悔少年时美丽的遇见。只是短暂的遇见不能永远像江水轻烟
除了没有爱情的庇佑,还是和许多年前一样。一如既往地喜欢许巍的歌,也曾被李宗盛的《山丘》感动得彻夜难眠。习惯了黑夜里一个人的狂欢,披着月光,听雨不寐。黑色依然在我身上迎接晨曦又送走日落。胡子让我狂野如风,长发在我的乌托邦里飘扬。也许颠沛流离是我逃离不了的宿命,可流浪会给我无上的荣光
夜不吹风,故人旧事不入梦。你若睡得安稳,那也是我的欢腾。
睡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