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和很多刚刚进入高中的女孩一样。我对爱情充满了各种殷实的幻想。
分配的班级是年纪最好的优质班,我坐在教室最前排,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碎花的长裙,时常面带微笑温文尔雅。就是在这样刻意伪装的形象下,你找我说了第一句话。
“安蓝,午饭后请到教室来帮我办黑板报好吗?”
你穿着黑色的体恤,耳朵里还塞着调皮的耳塞,我能听到陈奕迅的《红玫瑰》不远不进的从你的耳朵里传出来。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你叫苏腐。你是一个看上去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喜欢把双手插在口袋,塞着MP3,戴着帽子旁若无人的穿过人群。这样的形象像极了言情小说里写的那些坏小子们,所以我在开学的第一天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当你站在我面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们要在一起了。
我们迅速高调的站在了一起,一起上课,你把座位搬到了我的旁边。一起吃饭,你会把碗里所有好吃的全部夹给我。一起出去玩,你会在我走累的时候把我背在背上。
那时的我们快乐,单纯,毫无烦恼,以为可以就这样安安稳稳过上一生。
然而渐渐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你说迷上了那时风靡全球的游戏——穿越火线。
你不会再主动找我,于是我开始主动去找你,哪怕只是在你玩游戏时安安静静的站在你的旁边,一开始你会因为我在旁边所以只是本分的玩着你的游戏,可是后来,我发现你会跟游戏里的一些女孩子聊的暧昧又煽情。
于是我哭,我大声的质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只是带着无奈又疲倦的声音说,她只是你的妹妹。
呵呵。真搞笑。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话,你居然连一个可信的谎言都不再编给我听。
更可笑的是。对于你不堪一击的谎言,我仍然选择了卑微的相信。
2011年,我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因为遇上你,我在这四个字的基础上还加上了敏感,多疑,极度缺乏安全感,我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患上了抑郁症。每天靠大量的药物维持自己的心情和睡眠。
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用力的去爱一个人,可能就是年少时对爱情有一场盛大的憧憬吧。
我开始不再频繁的去打扰你,我们的座位分开了,分的远远的。我们再也不一起去食堂吃饭,听他们说你身边多了一个喜欢黏着你的妹妹。你看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深情,而我那时早已习惯不去看任何人的眼睛。
记得最后一次卑微的乞求你,是在圣诞夜的那个夜晚,你给了我一个很大很大的苹果。
你笑着对我说,蓝蓝,希望你这一辈子都能平平安安。
于是我又一次抬起头看着你,泣不成声。
我说,苏腐,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在一起。
2012年,偶然的一次登你的QQ,我才知道你和她早已在一起。我以前从来都不登你的QQ,现在想来果真是自己太傻。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的密码为什么是我的名字和我的生日。
我们分手了。一直以来都以卑微的姿态迎合你的我,安安静静的提出分手。
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见你哭,你哭的好伤心好伤心,你甚至跪在地上求我,让我不要离开你,你说三年的时间你已经把我当成了你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推开你,只对你说了一句:
“苏腐,我可以为你低到尘埃里去,但是我不能接受瓦全的爱情。”
2013年。我是一个内心太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