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吴玮的身世
这一次我带了足够的钱。到了“精武门”我没有对人直接说,我是来找吴玮的。而是叫人把业务经理请了出来。于是在那经理出来前,我陷在真皮沙发上,享受片刻舒适。隔了一会儿。门被人礼貌的打开了。一个高挑女子走了进来。“好像没见过先生吧!”女子说。我“哦”了一声说:“我是慕名而来,像小姐这么漂亮的人肯定不乏慕名而来之人吧!再者说一面生,二回熟嘛!”刚说完觉得自己更象嫖客,对方笑了笑:“那您不觉得应该请我喝点什么吗?”我说:“应该,应该,非常乐意。”话音刚落,一小弟便递上一杯“白兰地”我突然醒悟,这是她门这里的宰客之道呀,而我则成了“沉默的羔羊”当即为我的钱包默哀一分钟。
她喝完一杯酒后问我:“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小姐,我给你叫去。”我心想,我直接叫吴玮恐怕不合适,再者也是怕她不见我便说:“把你们刚来不久的漂亮姑娘全叫进来。”因为我知道吴玮来这没做多久。她一惊说:“先生该不会是来这扫黄打非的吧?” 我说:“你放心,我不是,我给双倍价钱。”经理听完后笑容满面:“好,你等会儿。”几分钟后,来了七八个女子。个个似芙蓉出水,莺莺燕燕。但我没有看到吴玮的身影,本书中的女主角不在那怎么行?心里一急问:“没来齐吧?” 经理笑着说:“先生果然是年轻力壮呀!”我也不理会儿她自嘲的傻笑。她笑完后接着说:“还有一个,马上就来。”然后转身出去。
这下可热闹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招妓”便成了八个。可谓人类不断进步的像征。众人玩的疯疯颠颠,高兴的跟一群王八蛋聚会似的。我心里其实那是相当着急,却没有办法表现出来,好比内急,却找不到地方方便,只好在那一个人喝闷酒。刚开始还有个接近我。并不是我人长得人横狗样的,而我的钱能让她们人模狗样。有钱人真好!这个说:“先生我们来喝杯酒吧!”我说:“我不胜酒力。”那个说:“先生我们来唱支歌吧?”我说:“我唱得不难听。”又来一个说:“不如先生我们来划拳吧?”我说:“我划不来。”时间一久,发现我的心思并不在她们身上,便不烦我了,给我这个不懂风情,花钱不懂享受的人,一个自由空间自由真好,我在想怎么样吴玮才不那么反感我那敏感的话题。
大约过了大半个小时。吴玮终于推门而入,看见我“咦”了一声说:“怎么是你?” 我说:“我在等你。”然后向众女说:“你们都出去,我叫她来赔我。”后来我才知道吴玮她只“坐台”而不“出台”所以一般都是等那些大老板尽了兴后才出来喝喝酒,唱唱歌。小姐们拿了我给的小费都识聚的鱼贯而出。于是心里个个都在琢磨,原来她们是老相识了。我拿了酒给两只杯满上看着她说:“能和我喝一杯吗?”吴玮坐下,举杯,一饮而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我拍手说:“好,女中豪杰!” 吴玮蹙起眉:“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我有个条件。”我感到意外,吴玮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应复,于是问:“什么条件!”她却说:“我现在有事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去吗?”我说:“当然。”
因为我知道不是吴玮开出什么或多少条件,我一定会挖出她的心事。突然觉得自己象个小偷,一个专门窃取别人秘密而感到快乐的小偷。我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奇怪。然后她起身,带着我就开了那个光怪陆离的“精舞门”。其实我们俩都没注意从我们出门那一刻便有两个彪行大汉一直跟着我们。
吴玮住的地方,那是比较并且相当遥运。以至于我小从在K市长大,生病,恋爱都没来过这里,梦游都没来过。我们先坐地铁,然后公交。让我感叹现代交通工具给人们带来便利外,还感叹一个女子住这么远的勇气。
实乃可佳!
这里是一种很廉价很老式的出租房。打开门一揽无奈的那种。厨房是公用的,油烟布满了过道。吴玮的卧室只有一间,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一张床,一个书桌外,还有一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我坐下,吴玮对我说:“喝点什么?茶,还是开水?” 我说:“不必麻烦了,坐着聊一会儿。”但她好像没听见我说什么,自顾自的提水烧水起来。
看着她这样我心突然难过起来,一漾一漾的。也许我不应该再提起她的伤心事来,我应该马上离开,像一颗流星一样消失,不打扰她的生活。可是我没走,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吴玮端了茶过来,是那种“苦丁茶”北方的朋友也许没听过,入口极涩,我不喜欢,后来吴玮告诉我她很喜欢,因为她的生命很苦也很涩。海岩曾说:“命运如果有强奸,明知反抗无用,何不乐在其中。”
吴玮便是这种人,她安于现状。
她过来,坐在我对面的床上。我问:“你就在这里呀!”感觉自己是没话找话。吴玮却没在意说:“我一个人在这大都市生活,没有办法。”语气中透出一种无奈。于是我问:“你父母呢?”吴玮静静地在那发了一会儿神,我从她眼神中分明看到了痛苦,良久她说:“却世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却一时瞪目结舌,刚说的话像被卡在喉咙里,吐又是,不吐又不是,只得干咳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吴玮讪笑了一下说:“没关系。你想问你就问吧!”
我为此而大感宽慰,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先说说你自己吧!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吴玮回答:“K市的教育学院毕业的。”我问:“怎么说王寅是你大学同学呢!” 吴玮说:“我们同班。”我说:“怪不得。” 吴玮笑,笑的很腼腆。
那晚我们谈了很多,包括她小时候在那读书,在那和别人玩耍,在那第一次收到别人的情书。她说她很想念家乡的那条河,那条河不大也不宽,却绿树成阴非常美丽。 我问:“那你家乡在哪?” 她说:“B市的小地方,地图上都找不到。”我又问:“你还有什么人在那里吗?”她说:“我姨妈!”
我猜想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畅开心悱与人交谈了。她告诉我父母在她七八岁的时候便双双死于车祸,后来她在她姨妈那里在。姨妈对她很好。姨父对她不好。于是我问:“那你恨你的姨父吗?”她说:“不恨,因为他家已有两个小孩,经济上并不宽裕。”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增加了他们的经济负担。”吴玮说:“不是觉得,这是事实。”我说:“你太善良了。”她反问:“是吗?也许是!”唯独当我们聊到她男朋友的时候,吴玮脸上有一丝疲倦说:“我累了,我们下回聊好吗?”她说这话像是在请求,我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多钟了。便不好说什么,这事吴玮的意愿最为重要,来不得半点勉强,即然目前她已欣然接受,我也不急于一时。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
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