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这个女孩是在半年前,我父亲的侄儿,也就是我的堂哥给我介绍的。那时恰逢年初,我难得休息,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极度反感。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受过情伤,从09年开始我才逐渐愈合,中间的这几年我并没有遇到令我再次心动的人,所以我客气并且委婉的拒绝,我哥对我这种想法产生了质疑,他反问我是不是单身,我很准确的给了他一个答案。他接着又说,那就抱着结识新朋友的想法上来见上一面。
却不过情面,我只好赴约,见面的地点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地方,那个地方我只来过一次,就是参加别人的寿宴,吃完饭我就离开了,并没有在周遭闲逛,所以下车后,我哥早就在哪里等候。我哥的意思是,第一次上媒婆家,多少买点东西,以示礼貌,于是我就按照他拟出来的清单,买了些礼物,就在我哥的带领下,来到了媒婆家。
敲门,开门,我哥和他们很熟,于是大家彼此寒暄,唯独我坐如针毡,这点很好理解,因为除了我哥,这里面的人我谁都不认识,尽管做媒的大妈和蔼可亲,并且似乎好像和我还有点什么亲戚关系,有句俗话说的好“三年不走,是亲也不亲”况且我从小在异地长大,自然除了至亲好友以外,别的我甚少走动。
听到我哥介绍我,那媒婆大妈就仔细的端详我一眼,那感觉好像夜总会富婆选少爷的场景,令我极不舒服,我只有坐在沙发上敷衍的笑两声,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却越来越平静,本来两个互不相识人,在家中或者亲属的安排下,讨论极为正式的一件事,本身就不太靠谱。我当时就没有抱希望,毕竟我自己的长相是这个社会的不确定因素,那个女生一眼能把我看上的对半是个近视。
先进来的是女孩的母亲,紧着这是她的婆婆或者外婆,后来女孩的父亲也跟着进来,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叫什么好,因为我哥一口一个大哥大嫂,叫的挺欢实。我酝酿了半天,终于在她父亲散烟的时候,才叫了声叔叔阿姨和婆婆。她父亲解释到,说女孩还没有下班,稍微等上一会,在大家表示不在意的时候,一轮番问题都抛向了我,好在我心情放松,都一一回答上来。
正说着,她父亲猛然起身,说骑摩托去接下她,没有过片刻,我终于见到了此次的女主,我事后仔细的回忆我当时大脑的状态,事实上那一瞬间,我脑海里空无一物。她的头发是束在脑后的,一张瓜子脸,穿的一件黑色的上衣,套的紧身牛仔裤,手里提了个蓝色的手提袋。就那一刻,我感觉我所有会用的,最美丽的形容词,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那状态就跟韦小宝第一次见到花布美人,我感觉我要死了,要死了,这一次心动的厉害。
这天我话比较少,故作镇定,时不时的就望着那对面的姑娘,一行人出来吃饭的时候,我故意紧挨着她坐,希望能给她更深的印象。整个饭局大家都谈笑风声,我也试图找些话题和她交流。人说乡音难改,故土难离,也许当事人不会察觉,但别人会听出区别,我刚开口说了两句。她反问,我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什么我说的话她听不懂。
这一句直插我心脏,回到家之后,我立马给我的朋友玮玮打电话,我就在哪里跟她闲扯篇,因为玮玮也是那个地方的人,她说的每句话我十分认真的来听,至于内容我现在想不起来了,不过那并不是关键,我打电话的目的已然达到,我就是想听听她那家乡话的发音。
第一次电话就在回来的那个晚上,话题不多不过还算顺利,因为我尽量的用我从玮玮哪里学来的口音放慢速度和她交流。我们说了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后,我就十分期待在和她通电话,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个时候发生了。我经常打十几个电话,她有可能只接一两个,我突然意识到,可能她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或者说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对我印象极差。后来我才知道,相亲那天,她事先并不知情,所以她十分抗拒。
经过一番的思想斗争,我决定先缓两天,今天电话没有接,我就明天打,明天电话打不通,我就后天打,许是被我的诚心打动了些,我终于在接近一个月后的一次通话中,我把她约了出来。那天,我早早的就到了约定的地方,离她下班的时间还早,我就坐在路沿旁边的花台上,最主要的因素是,我不能站的太久,原因是,我的朋友百晓生借给我的头层牛皮鞋过小,我穿起来打脚。原先我就只打算穿我自己的鞋,但百晓生告诉我,他的那双皮鞋穿起来更显的腿细些,于是我就义无反顾了。
在这篇文章继续往下写的同时,我得先感谢下百晓生,因为发小,他很多年没有见到我如此郑重其事了,他也希望我和那个女孩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对此我就先不计较他拿了双比我脚小整整一码的破鞋。
再一次的见面给我的感觉更甚,我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得到她的芳心,尽管这个过程会比较艰难,那一次见面我印象深刻,临近两点我们才在一起吃的中午饭,这一次的谈话比上一次有了长远的进步,至少她能够听懂我表述的意思,这辈子碰到我自己想要在一起的女生很难,这需要很多缘分,回到家后,我决定慢慢来,慢慢来……
第一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