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音山开展活动的日子里,我们认识了两位可爱的小姑娘,读初一的姐姐小丽和六年级的妹妹小云。知道我们队员住在村支书家里边后,她俩主动来到我们的住处,希望我们的队员能帮他们补习功课。对于这样的请求,我们的队员当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在跟两位小姑娘聊天过程中,我们才知道姐妹俩是全村最贫困的一户人家。为了对两位小姑娘进行更深入的了解,今天我们的队员有幸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植物保护学院的院长刘同先教授和生命学院的周自云老师一起来到了小丽和小云的家。
到小丽家的路真可谓蜿蜒崎岖,艰险曲折,窄窄的山间小路,两旁杂草丛生,周围尽是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尽管我们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但陡峭的山路还是让我们的队员时不时摔到。我是一个在平原长大的孩子,高山也不是没登过,但是旅游景区修好的登山路绝对不会像这样原生态。四十分钟的山路已经让我们累得气喘吁吁,姐妹俩每天要走上好几遍,我简直无法想象当无情的雨水将泥土路变得泥泞不堪,这样一户人家要怎么走过湿滑陡峭的山路!
远远地听见了几声狗吠,小云兴奋地告诉我们,她的家就快到了。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所由土砖堆砌而成的房子,我想这种土房大概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吧。姐妹俩的父亲康大叔是一位很朴实的农民,黝黑的皮肤,微秃的头顶,两鬓布满了花白的头发,显得有些苍老。在一次意外中,康大叔丧失了右手。他热情地让我们进屋就坐,屋子里有点凌乱,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只有很简单的矮矮的桌椅。康大叔为我们端茶递水,还搬来一个大西瓜。当我们都吃上西瓜之时,她们一家人却一块西瓜也不吃,康大叔笑着说:“我们刚刚吃过了,不用再吃了。”西瓜吃起来冰冰凉凉的,我本以为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后来得知原来是一直放在溪水里浸泡着才有这样的温度,在我的家乡,西瓜这种水果在夏天实在太常见了,几乎每个农民家都会种西瓜,市场上的西瓜价格也不过几毛钱一斤。但是我忘了这儿是在陕西秦岭,这里不产西瓜,康大叔说这是他们从28公里以外的县城买回来的。后来听村民说这里的西瓜竟然有2。5元一斤,这样一个大西瓜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一种很奢侈的水果吧。我们在小姑娘家中拜访时,小姑娘的母亲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脸上一直挂着单纯的微笑。她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大山深处的妇人,大概很少见到这么多陌生人吧。姐妹俩此时也有点害羞,不敢和我们待在一块儿,一直在溪水边玩耍,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要说交通闭塞、收入不高给她们家造成很大困难,但最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她们家竟然没有通电!姐妹俩每晚只能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写作业,她们最大的心愿能在温暖的电灯下安心地写作业。既然她们家如此艰难,我很惊讶陕南移民搬迁政策为何没有落实到她们家?康大叔告诉我们,几百块钱一平米的房子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价,而且一旦他们搬迁到镇上,没有了土地,他们一家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根本无法继续生存下去。残酷的现实一步步逼着他们只能适应现在的艰苦生活。
姐妹俩都是爱学习的乖孩子,我们鼓励孩子:无论生活怎样对待你,都一定要好好学习,要相信知识改变命运!同时,我们也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两位姑娘定能用知识的力量,撑起这个家。
作者/杨行
供稿单位/WWF秦岭青年使者观音山服务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