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度过了很多个日日夜夜,2年半了,算下来也将一千天了。我们经常谈论如果,或嬉笑打闹时,或拥抱哭泣时。我们也都知道每一个如果的发生其实无论表面如何,背后都有我们的眼泪两滴。
今夜,我开始仔细思考如果你真的消失了,我会怎样。
早晨,我醒来,明白自己睡在沙发的意义,挑选衬衫,裤子,皮带,袜子以及裤子的时候都会闪烁出你帮我挑选时的样子,以及我不喜欢你就嗔怪我的表情。刷牙是你永远不用漱口杯的怪习惯,我想我也会尝试着用这个方式继续刷牙,想象你的样子。我的眼镜已经换了两次了,两次都是你的亲手挑选,“凶点,再凶点”,都是你调皮的叫声。我还会继续换眼镜,但是这两副将永存我抽屉里。我将这辈子再也不会拿起电吹风,再也不会轻柔的吹拂过那烦扰青丝,但我或许看到电吹风总还是会用手指轻轻划过如同划过你这个人一样。穿上你给我买的鞋,哦,不,我想我会少穿几次,只有等我忍不住的时候才会穿,因为穿烂了我就再也没有你的支撑让我一步步超前走了,其实我很脆弱,是你让我没有败给生活,败给自己。我那黑色背包也是你买给我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能背十年,但若可以,就让它陪我十年吧,在我背上的抚摸,抓挠是我一辈子无法忘却的感觉,再让我回味十年,让我感觉你在我背上轻轻地,轻轻地,再轻轻地抚摸我。
走在街上,仿佛都是你的气味,你的影子,你出现在每一个角落,虽然我可能已不知你在天涯何方。我们在药店买过药,我为你买过很多早饭,我们一起在菜场里买菜,我们一起吃饭,似乎总有幻影出现在某个街角,也许我会狂奔过去只为可能类似的条纹衣衫,为那双踢踢踏踏地夹脚拖鞋,为那满头蓬松地黑发。这种手掌抓沙却从指缝溜走地感觉或许将一直陪伴着我。你为我平凡后,开始和我坐地铁,挤公交,坐我开地小车,还一起摆渡,呵呵,连我父亲地小车都你给我回忆地一部分。真想感谢你如此这般地陪我,如此不介意天气地炎热和冰冻。从一个养尊处优地小姐,变成了一个为生活拼命地普通女孩。这一切都是我所毁了的。真想和你说对不起,但可能你消失地太快,所以让我先说了这句吧。
突然想吃一碗面,随意面馆么?老板看到我,会不会问我:你身边地女孩呢?突然想吃方便面,可是吃来吃去为什么没有那种熟悉地味道,它去了哪里?突然想吃好多东西,可是却终究吃不到了。我想我知道一个再怎么不喜欢吃东西的人,在心底总有那么个味道永远忘不掉。对我而言,竟然不是我母亲做地,却是你,让我怀念却终究无法再品尝地味道。
回忆,在你离开之后,会漫无边际地吞噬我,如歌里所唱,还会温暖我胸口。等你离开的那天到来的时候,容我不能说再见,但我会放这段文字在某个地方,就叫写在你消失之前。若老天有眼,或许还能再让你看见,知道我这个人还在你知道的所有角落里想你,想你,狠狠的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