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的朋友并不多,关系最好的也只有五个,其中有三个男性和两个女性。三个男性是:林三儿、强子和东子兄弟俩。两个女性是:他的同事陈玉玲和开理发店的王美姣。大飞和这些朋友之间发生过很多故事,这其中给大飞印象最深的只有那么一两件故事。
林三儿是一家个体砂矿的机械维修工,他和大飞是初中同学,在学校时,他们就经常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关系处得一直很好。初中毕业后就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继续学习,但还是经常来往。后来他们都步入了社会,大飞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而林三儿却一直在打工。
那年大飞26岁,林三儿25岁,大飞已结婚,林三儿还是光棍一个。林三儿每次看见大飞小两口出出进进的幸福样心里就不是滋味,自己也想找个对象结婚。大飞也知道林三儿的心思,也在替他着急,有一次在东子家,大飞对林三儿说:“三儿,你也二十好几了,也该处个对象了。我有个同事,他妹妹长得挺漂亮,和你差不多大,也是本地人,就是没工作,要是你愿意我就给你介绍介绍,你看咋样?”林三儿听了想了想说:“飞哥,我这人你也知道,即没钱又没工作,现在只靠打工挣钱,所以我对找对象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人好、能持家、会过日子就行,你说的那个姑娘要真是个能持家会过日子的人我倒可以见见,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见我。”大飞说:“行,既然你筨应了,我就去找我那同事说说,不管咋样也得让人家姑娘和你见上一面,至于成不成那就以后再说了。”这时东子也对林三儿说:“三儿,你就放心吧,飞哥的话你能信不过吗?只要人家姑娘好咱就不必多心,好好处,等结婚以后再做点买卖,不也挺吗?”林三儿瞪了东子一眼说:“我可没说信不过飞哥,只是觉得自己条件太差,怕人家嫌弃咱。”大飞又说:“行了,就这么定了,你等我消息吧。”
就这样,大飞开始为给林三儿介绍对象忙开了。他找到那位同事,把他请到一家小饭店,边喝边聊。一杯酒下肚后,大飞问:“杜哥,你妹妹小凤还没对象吧?”“是啊,还没有,咋啦?”杜哥喝了一口酒说。大飞又问:“她今年多大了?是不是该找对象了?”杜哥看着大飞说:“23了,是该找对象了,可她自己不着急我也没办法。”大飞笑着说:“是这样,杜哥,我有个朋友也是同学,人挺好,25岁了还没对象,现在在一家砂矿打工,想托我给介绍个对象,去我看你妹妹小凤挺合适,就想跟你说说看行不行。”杜哥一听皱了皱眉说:“我说大飞,我可跟你说啊,我妹妹小凤可是好姑娘,不是说跟谁处就跟谁处的。”大飞一听赶忙解释:“这我知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再说我那朋友人特好,不喝酒不赌博,还会改水改电装暖气,虽然现在给别人打工,可平时自己也能接不少活,钱是不少挣。就是他平时不爱与女孩子来往才一直没对象,他现在看我结婚了自己也着急,所以就想托我给介绍一个。”杜哥见大飞说得很认真,就说:“那好吧,我回去和她说说,行不行我可没准。”大飞见杜哥答应了非常高兴:“太谢谢杜哥了,只有小凤答应,其他的事都由我来安排。”大飞在饭店里说服了杜哥帮忙。
三天后,杜哥告诉大飞小凤答应见一面,让他安排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大飞把时间安排在第二天晚上,地点是东子家,他还通知林三儿早点到东子家等着。第二天下午杜哥果然带着妹妹小凤来找大飞,大飞带着兄妹俩来到东子家,此时林三儿已在那等着了。大家见了面,大飞开始介绍:“这位是林大伟,25岁,这位是我同事杜哥,这位是他妹妹杜小凤,23岁。大家认识一下。”杜哥看林大伟长的挺精神,也挺稳重,就对妹妹说:“小凤,我看这大伟兄弟还不错,你就先和他先聊聊吧,我和大飞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说着就和大飞走出了房间,他们来到院外,一边散步一边聊,大飞问杜哥:“杜哥你觉得这个林大伟咋样?还行吧?”杜哥说:“还行,就是不知道他们合不合得来。”大飞说:“那就得看他们的缘分了。”接着又说:“这里是我的一个同学家,他和我也是初中同学,关系很好,我看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儿吃顿饭,大家认识认识,怎么样?”杜哥没有反对地说:“也行,就听你的吧。”大飞听了马上给东子打电话让他买菜回来办伙食,东子接到电话马上开始买菜,很快就买了很多菜和肉回来了。
那天晚上,东子和大飞两人一起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几个年青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聊得很开心,喝得很高兴。那顿饭大飞喝了不少酒,他心里高兴,他的好朋友终于有对象了,要是成了,就能有个家了,所以他为感到高兴。
可是好景不长,本来处的挺好的林三儿和杜小凤却突然分手了,大飞知道后并没有去问林三儿为什么分手。他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一切都得靠缘分。林三儿和杜小凤的分手并没有影响林三儿和大飞的友谊,反而加深了他们的友谊之情。
强子和东子是亲兄弟,他们和大飞一起长大,东子还和大飞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由于他们是单亲家庭,父亲早年去世,只有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所以他们的性格就有些自卑、孤僻。大飞从小就经常帮助他们兄弟俩,长大后就更多的帮助他们了。这么多年来大飞帮助他们兄弟不知多少忙,但是只有一件事让兄弟俩对大飞非常感激,自那以后兄弟俩都拿大飞当恩人一样看待,只要大飞有事,他们肯定帮忙一句话都不用说。
强子兄弟俩和大飞都在一个系统工作,但是大飞所在的单位是个执法部门,而强子和东子工作的单位是一个设在乡下的办事机构,他们常年在野外工作,不执法也没有制服,还常年不回家,只有在冬季放假时才回家。每当他们看见大飞穿着制服时就很眼馋,这时强子就会说:“什么时候我也能穿上这身制服呢?”这让大飞心里很不是滋味。直到有一天,大飞听同事说上级领导准备设立一个收费单位,在系统内招收收费员20名,只要是本系统内部职工或职工子女、家属都可以报名。当大飞打听到具体报名时间和地点后马上通知了强子,让他和东子一起去报名,然后参加考试。可是强子却很犹豫,他对大飞说:“大飞,现在这社会招聘考试只是走个过程,能进的人早就事先定好了,想我这种情况的就算考上可也是白费,还不如不考。”大飞听了说:“你不用管那么多,最起码这是一次机会,不管以后怎么样你们也要试试。要是能考上更好,考不上也没关系,还去原来的地方上班一样挣工资。”这时强子又犯难了:“可我和东子都没什么文化,又不懂技术能考上吗?”大飞有些急了,说话声音也大了:“没事,你们先去报名,离考试还有几天时间,我帮你们弄点资料先看看,等考试时也别着急,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考上。”大飞这么说强子只好答应和东子一起去报名了。
第二天,强子就和东子一起去报名了,大飞也开始为他们考试的事忙开了,他把以前自己学习时的资料拿出来,又通过同事介绍和在网上收集等方式弄到了很多考试资料和模拟试题等,又亲手送到东子家,让强子和东子一起整理一下,好好看看。几天后,考试时间到了,强子和东子一起去参加考试,结果他们两人都考上了,这不仅让兄弟俩异常激动,也使大飞感到非常高兴。当他们兄弟俩接到通知后马上来到大飞家,东子激动地对大飞说:“飞哥,这次我哥俩这辈子也还不上,现在我啥也不说了,走,飞哥,咱喝酒去,地点你选,菜你点,我请客。”大飞也高兴地说:“行,咱不去外面喝,还按老规矩自己买菜去你家喝,把林三儿也叫来。”强子接着说:“那咱就买菜去,你想吃啥就买啥,别客气。”
三个人一起到街上买了很多菜然后来到了东子家,他们还把林三儿也叫了来 ,林三儿还特意买了几瓶好酒为大伙助兴。这一次这几个铁杆哥们可是放开喝了,他们也不知喝了多长时间,直到喝得不省人事才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倒在东子家坑上睡着了。今天东子的母亲没有去串门,还亲自下厨为几个国轻人做菜,老太太心里也高兴,她很感激大飞,自小就拿大飞当自己儿子看待,但今天她终于知道她们家又欠大飞的人情了,她心里也明白,这几个年轻人是不讲谁欠谁的,只要大家都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两天后,强子和东子就去新单位上班了,大飞也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后来他听说,在这次招收的收费员中有几个人是上级领导为了照顾特困退休职工家庭而特批的特困退休职工子女,其中就包括强子和东子兄弟俩,但大飞并没有将这一消息告诉强子和东子。大飞除了这三个铁杆哥们儿外,还有两个特别要好的女性朋友,这两个女性朋友都是和他单独来往的,彼此并不认识。认识大飞的人都说那两个女人都是大飞在外面找的情人,可大飞并不在意这些说法。
陈玉玲,大飞的同事,比大飞小好几岁,丈夫开了一家汽车配件商店,儿子只有几个月大,一家人过得很是美满。对于她和大飞的关系,她的丈夫并没有干涉,他知道这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
其实陈玉玲与大飞的关系是很特殊的,他们虽然是同事,但由于经常在一起,又总是有说有笑,而且大飞不但在平时帮助玉玲干活,还在下班时骑摩托车把玉玲送回家,所以他们看上去更像恋人。大飞其实是挺喜欢玉玲的,只是由于两人都是有家庭有子女的人,所以他也不敢对玉玲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只是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待,而玉玲也把大飞当成自己的哥哥看重,无论什么事都找大飞办,每一次大飞都能很好地把事情办好。慢慢的玉玲就对大飞产生了一种依赖感,这种依赖感曾使玉玲非常苦恼,她怕自己爱上大飞,又不想失去他的帮助,后来还是大飞为她消除了这种苦恼,大飞告诉她:“玉玲,你不必为我们的关系而苦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无论是同性的还是异性的,关键要看我们怎么去看待朋友,把心态放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朋友就是朋友,无论朋友之间的友谊有多深也不是自己的家人,你要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只要你和你的家人过得好,你的朋友们就会为你高兴。”玉玲听了大飞的话流下了眼泪,她握着大飞的手说:“飞哥,谢谢你开导我,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会记住的,以后我再不会那么多心了。不过,飞哥你还把我当妹妹吗?”“当然了,你还是我的小妹,我还是会帮助你、照顾你的。其实,你知道吗?我是没有亲妹妹的,所以我总是把我认识的比我小女孩当成自己的妹妹,我对她们好,并没有别的意思。”玉玲听大飞的话里还有别的“妹妹”有些不高兴了:“怎么?飞哥还有别的小”妹妹吗?是不是每个妹妹都象我这么傻呀?”大飞突然感觉玉玲的话说得不对劲儿,怎么越听越别扭呢,感觉好像他有很多“小情人”似的。大飞脸上的汗都下来了,赶紧解释:“不是那意思,我根本没那么多妹妹,我也不认识几个女孩,我们之间也是因为同事的关系能天天在一起才认识这么长时间的。”玉玲突然乐了:“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吃醋。好啦,我们什么也不说了,还像以前一样,有事我还找你,你要是办不好,我可不饶你。”“是、是……”大飞的头像敲鼓一样点着。
其实大飞心里明白,玉玲对他产生类似于爱情的感情主要是那次旅游。他们单位曾经组织过一次职工集体去外地考察活动,其实就是集体旅游,玉玲和大飞也一起去了,在旅游的过程中,玉玲因为体质不好,又过分劳累竟病倒了,为了不耽误旅游团的行程,领导给玉玲安排了一位年龄较大的女职工专门照顾她。可大飞却主动帮助那位女职工一起照顾玉玲,又是替她背包又是帮她买水买药,还经常手拉手领着她走,始终不离左右,那些和大飞关系好的男同事私下对他说:“大飞,你那个小情人咋样了,好没好呢?不行你就送她去医院吧,我们大家都会替你陪护她的。”大飞听了就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吧,有张姐在呢能有事吗?”这时大飞看见张姐玲着玉玲向他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不对吧,我看玉玲还是因为你这个小情哥跑前跑后地现殷勤才会好的这么快的。”大飞听了一句话没说撒腿就跑,跑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看,却看见张姐和那位男同事都在看着他直乐,玉玲却在那里红着脸低着头,很委屈的样子,要不是她身体不好不能走快,大飞估计她也早跑没影了。
那次旅游玉玲因为有张姐和大飞的照顾才没有使病情严重,等她回来后休息几天就好了。从那以后玉玲每次见到大飞脸就红,连话都不敢说,最后大飞只得找她谈了一次心,使她恢复了以前活泼可爱的样子。
王美娇,大飞的第二个女性朋友,开了一家理发店叫“美娇发艺”,她也比大飞小好几岁,大飞是她那的老顾客,他不但自己经常去理发,还把自己的朋友都介绍到那理发,这样"美娇发艺"的顾客就多了起来,同时王美娇的收入也多了,渐渐地美娇就和大飞成了好朋友。
大飞平时没事时经常去“美娇发艺”免费帮忙。后来大飞发现美娇好像还没对象就对她说:“美娇,你现在有对象吗?”美娇一边给人理发,一边说:“还没有呢,怎么?飞哥想给介绍一个啊。”“我是有这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大飞在旁边笑着说。“是吗,说说我听听。”“是我表弟,人长得挺精神,个也挺高的,是个搞装修的。”“行,等那天你把他领来我看看。”大飞心里高兴了:“行,等我回去和他说,让他来你这理发,借机会你们见见。”美娇也乐了:“好啊,飞哥可别忘了啊。”
大飞很快就去找他表弟了,他让表弟去“美娇发艺”理发,随便看看那位老板咋样,要是行他就给介绍介绍,让他们处个对象。大飞的表弟果然去了“美娇发艺”理发,在他理发时美娇和他聊了一会儿,知道他就是大飞的表弟。经过这次见面,美娇感觉很不错:人不仅长得帅,还挺稳重的,也不多说话,看样子美娇还是挺相中这个小伙子的。
第二天大飞又去了“美娇发艺”,问美娇对他表弟感觉咋样,美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飞,大飞认为既然美娇相中了表弟,这事就算成一半了。接着他又去问表弟,表弟的话却让他大感意外:“美娇虽然长都挺漂亮,可就是个儿长得太小,和我站一块差得太大,感觉很不自在,所以我不想处。”大飞听了有些不高兴地说:“人家可是正经姑娘,又能吃苦,又会过日子,虽然个儿小点,可这也不影响你们以后过日子啊。”可表弟还是不同意。大飞见说不通表弟只好作罢。回头大飞只对美娇说了一句话:“我表弟不想处,我说什么都不行,我也没办法。”美娇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工作去了。
几天后大飞下乡了,等他半个月回来时又去了“美娇发艺”理发,这时他才知道美娇已经结婚了,大飞听美娇说她的丈夫是个给人打工的大车司机,常年在外跑车,很少回家,而且她的婆婆有有毛病,平时还要靠她伺候,再加上店里活多忙不过来,所以美娇总是感觉日子过得很累。大飞知道是自己表弟的话伤害了她,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走到美姣身边小身对她说:“美姣,对不起了。”美姣也轻轻地说:“没什么,我现在很好,你也不必太在意那件事,只要他能过得好就行。”大飞听了心里很为她难过: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
大飞这次是第二次给人介绍对象,依然没有成功。这次他彻底寒心了。虽然自己的表弟没有相中美姣,可是美姣依然拿他当朋友看待,依然叫他“飞哥”,依然和他有说有笑,依然很仔细地为他理发。后来她有了孩子,他又借理发的机会帮他看孩子,这样他们的友谊就更深了。美姣的丈夫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却不加干涉,所以就凭这一点大飞就打心里感激美姣丈夫。
大飞的友谊都是很深厚很纯洁的,他喜欢以真诚对待朋友,也喜欢帮助朋友,他的朋友都叫他“飞哥”他很喜欢这个称呼,他很喜欢马克思的一句名言:人的生活离不开友谊,但要得到真正的友谊才是不容易,友谊需要忠诚去播种,用热情去灌溉,用原则去培养,用谅解去护理。大飞对友谊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份真挚的友谊,都希望知心朋友来和自己分享快乐与悲伤。但是,只有建立在真诚相待和互相帮助的基础上的友谊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大飞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和他的朋友们多年来一直关系深厚,这和他对待朋友的态度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