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可怕的恶梦中冻醒,身体好似被凌迟了一样,散了架的酸痛,病房中的暖气就如一日三餐,每日早中晚三次,其他时间,冷热自理。
一个多星期了,每天合衣而睡,在病床边的长椅子上,然后清晨被冻醒,让习惯了裸睡的我,无比痛苦的煎熬着,度日如年。
侍奉父母天经地义,他们负责把我们接到这个世界,抚养我长大,我们负责把他们养老,送他们离开这个世界,这或许就是佛家所谓的因果循环。所以,我可以坚持,因为我没有第二种选择,父母现在只有我这么一个傻儿,只是可怜了那瘦的只剩下了一张皮的钱包,入不敷出,虚弱到了极致的干瘪。
虽然我也喜欢说说写写,但我不是郭敬明,更不能象那些作家一样,能在键盘上敲出一张张的人民币来,毕竟文凭与水平两位孖生老师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我只是小农民,连小市民都不如,所以,我只能拿着我这张虽然不厚,却还算结实的脸皮,去找堂姐堂妹,或表姐妹,因为我不能因为我的无能,而让老父今后永远躺在床上,那是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老爸吃喝拉撒,全都在床上,我无怨无悔的侍候着,可老婆带着俩个正在学龄期的孩子,在远在物欲横流,吃喝拉撒全都要钱的广州,每日望眼欲穿,而我却鞭长莫及,是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可除了无奈,我还是无奈,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我感觉我就是天佑笔下肖国华的另一个版本,如果莎士比亚还活着,我应该就是他的另一个悲剧人物,甚至是第五大悲剧人物,虽然比他的那四大悲剧人物有所不如,那是因为他们都死了,我不想和死人比悲剧。也不想和肖国华比谁更倒霉,因为我还有儿有女需要我,我不能因为我的倒霉,而影响到他们的未来,虽然命运不一定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但我还是要为他们将来的幸福,继续努力。而现在,我只能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去祈求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上帝,让老父早日安康,让我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