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儿时的玩伴,学生时代的陪读者,促膝谈心者,如今千山万水之隔,我奋斗着我的航行,她辛苦着她的生活。
小花的爷爷任教高中并一直担任着要职,父亲常年在家务农,没多少经济来来源,因此,小花从小就和爷奶生活在一起,对他们的情感远超过父母,前几日她爷爷不幸去世,本想和她相聚一时,意料她只是差人送些哀悼品,人没有从外地归来,我着实愣愣,见了她母亲谈及此事,她理解女儿似的说,她远在北京,来回要车费,还耽误挣钱,女儿的学费,儿子的牛奶费都正等着她呢?
这才知她仍在北京的一个小洗澡堂里搓澡,生儿子之前,她曾多次说,多年呆在水雾浓重的空间里,双腿因常年浸泡水中已有风湿性关节炎,家里房子盖好,再也不要那么劳苦了。涛在家周围给别人盖房子挣几具闲钱够平时生活开支就行了。
后来,平房盖好了,儿子也有了,女儿正上二年级,我想她一定不会再外出了,我们都忽视了孩子越大越花钱的实况。儿子周岁后,把他交给丈夫和婆婆,又去重操了旧业,除了此,初中未毕业的她还能做什么呢?
曾多次怀想我们无忧无虑的那些时光,我们时常漫步田野小路上,或夜晚躺在一起,谈东说西,叙心情望将来,其乐无穷。
她嫁人时我尚在南方的一座城市为心中的理想努力着,身心的疲惫决不亚于她,电话听说她嫁人了,我着时吃惊,因为她应该给我谈及她的所爱,电话中她轻描淡写地给我讲述着,媒人介绍,涛人特别老实,我们见一面后就算定了亲,几个月后他父母到我家提婚事,我父母二话没说就应允了,他家拿几千块钱算是婚礼,我这才从外回来,没有办婚宴,结婚证之类,选个吉日,涛用自行车载我到他家就算成婚了。
生存尚艰,男女到龄娶嫁是规章之事,怎能奢谈爱情?在花记忆的柔情里,初中时曾暗恋的他是否早已模糊,抑或早已淡忘了那曾经的怦然心动,我仍清晰记得她向我讲述时脸上泛起的红晕,眼眸中闪动的亮亮的深情,让我很是感慨爱的磁力。这也许一次就足够——一生一世永不褪色的玫瑰梦幻。
小花,至始至终贯穿我生活中所牵挂的知友,但愿有一天涛能扛起你肩上的重担,你能如愿地呆在儿女身边过段较轻闲的日子,让我们有时间再一次重温曾经的滴滴少年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