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花花世界中飘飘荡荡寻寻觅觅,何为良人,何是良缘,却这般教人无所适从。早已过了梦幻爱情的年龄,也早回不去那种年轻柔软可以容下所有执著和美好的心境。心旧了,人倦了,一场场梦醒来时都只剩下一具处处疼痛而疲乏的身躯。每每结束一整天的工作回到家,便一头扎倒在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仿似被剥离了,蜷缩如一只受创的小虾米,180的床居然划开了那么长的距离,一阵阵纠结的绞痛。
我不似我。
执子之手,与子揩老。
两手相牵的时候,才恍然惊觉,其实心已宛若死水,再浪漫的海誓山盟都激不起些些许漾动。那些被重复描绘过的幸福,如何美妙如何宏大,我所要的却只是一起吃苦的小小幸福。你说的要竭你所能给我最多最好的爱,却原来所有的给予都得建立在你那么多不得已的无奈之下。谁的眼里须得容的了沙,谁的生活须得要谁。
回家的路静悄悄的。一辆车擦着我的衣袖开过,带起一阵冷的风,我在冷风里想起一个人。我以为他不过是我在绝望时偶然路过的信仰,我崇尚却不迷恋。只是最近好像越来越容易想起,一个相仿的背影一种相仿的声音一句相仿的话一辆相仿的车一段相仿的路,都轻易切开那些被刻意冷落的记忆,是不是我又陷入绝望等待救赎?
每天每时每刻,我把自己安排的很忙碌,希望用忙碌挤掉我忧心的时间,只是本就虚弱的身体却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忙碌而时时发出警示。积劳成疾,集忧成病。罢了罢了,该来的该走的,该得的该失的,冥冥中各有指数。我又何德何能,去苛求这世上已无几的真爱情。缘起缘灭,莫再强求,让心得一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