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受着流感带来的喉疼,鼻涕,眼泪,顶着尚显凉的风,在春色中奔跑,追时间,追太阳下的影子——另一个自己。
生命有冰凉,又何其温热,在体液中流动,喜忧的辩证也许是另一种境地,在大欢又悲后才能深切领悟。
还是喜欢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在如泣如诉的音乐中,想流泪,想把一切疲惫就此卸去,找回那个轻松的,无忧的,纯静的自己,在繁杂中独守心中的小屋,把往事串连,把生命看穿。
能叩击灵魂的还是《似水年华》,30岁女人的情感、心态、落寞、失落似乎映照着我的心路历程,把最隐蔽的东西拉动。
朋友看看我能想象出的苍白的脸,“你怎么了?”我微笑,“没什么。只是心静如水,血液似乎也凝固了,这不叫憔悴的伤感,是一种至高的生命的愉悦。”
夕阳西下,正是春花春草绿。我朝着晚霞的方向,也是家的方向行驶,一周的工作又画上了句号,繁忙冲淡的疲惫在就要松懈时显露。
就在这来来回回中,释放着生活的酸酸甜甜,曾经所悔的无悔的,承受的不能承受的,都去了,过后才明白,多年来所寻觅所孜孜以求的,也就是“真实”二字,这份真是需要迷茫和苦涩作配衬的。
茫茫人海,遥望天地连接处,有时那么远,有时又那么近,渗入其中,痕迹无形,心情划过自己独有的天空,我是主角,浮在半空,穿着白衣,孤独地跳着唱着只有自己能完全破译的舞曲。
最幸福,最欣慰的还是笔下能倾诉自己的一份心情,一份心得,几许感触,那份落实后的轻松舒畅,是任何灵丹妙药都无法达到的。
就这样沐浴着春风,披着晚霞在绿丛中穿行,似乎在和生命会晤,又似想抓住什么,脚下的领土也似乎坚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