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刚下过雪的天,略显冰冷。抬头看,漆黑的夜里孤星闪烁,月光还是那么皎洁。
街边,一群群学生熙熙攘攘地从我身边走过,背后传来嘻笑打闹的声音。
在前方,夜灯昏黄,一排地沿伸到小巷深处,看不到的暗。我围着围巾,把手插进口袋,抬起头,看向那里。走下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我不想继续了,也并不期待。
向左转弯,我选择了另一条稍微明亮的路,会让我有温暖的感觉。
远处,有微弱的灯光,似乎是一家街边小摊,斜打着大伞来御风,小灯在风中摇曳。
走近了,可以看到热腾腾的气体从锅内不断地冒出来,在这夜里格外的香。
“小伙儿,大冷天的,来碗馄饨吧?”老板忙完手里的活,搓搓手,笑着看向我。
“嗯。”我点点头,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四周望了望,这么冷的天,来吃馄饨已经没有几个了。在老板的脚边,卧着一只小狗,闭着眼睛,正在熟睡。
“今晚人不多哈。”我裹着衣服说道。
“是啊,都这么晚了,谁愿意出来啊,过会儿都收摊了。”他熟练地舀出煮熟的混沌,放进碗里,再舀大瓢的热汤倒进去,然后喊着:“一碗馄饨,好嘞!”
馄饨端到了面前,热气扑鼻,我低头拿着勺子,在碗里拨动了几下,舀了一小勺热汤喝,然后吃了起来。
吃完馄饨后,已经半饱了,半碗热汤下肚,就连冰冷的空气都觉得微微的暖了起来。
“来,小伙儿,再来点。”我听到声音,诧异地抬头,老板顺手把舀着的十来个馄饨倒入我碗里,又给我舀了一勺热汤。“呵呵,反正自家吃不完也是浪费。”
“谢谢。”我微笑着说,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我忘了。是习惯性的虚伪,还是真诚的感激,只是突然间觉得心里暖暖的。毕竟,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也真的很饿。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寝室的,走在路上惚然若失。一种异样的感觉感染着我,却不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