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之后便是春天。
刚起的春天,风中还残留冬天的凉意,若是清晨出来,仍是需棉服,意是春天,倒更像是小冬天。再过些时日风中会有暖意代替凉意,那便是真的是暖春时节了。
我希望冰冷的日字快点走,温暖的日子快点到来,每每清晨我都会打开窗户向外望去,期待粉红和绿爬上房前桃树的枝丫,但摆在我眼前的只有干褐的枝条。我有些感叹,甚至有点失望,春天里一点点的生气也没有。有一段日子里我倒也对暖春的到来也没有那么上心了。可春天似一个调皮的孩子,它总会在你在意它的时候对你不理睬,而你不在意的时候,它悄悄靠近你。
那天,我又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红和绿交错的大绣球,我恍悟:桃花开了,所期待的暖春来了。我难以掩盖心中的喜悦,快速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在桃树下深深地吸一口这带有暖意春天的气息—好想好温暖,小蜜蜂也开始忙碌起来了。桃花粉粉,新叶绿绿,有序无序地镶嵌在树枝上,体现出春天里的生气,风一过,花香更使人陶醉。
俗语云:春耕秋收,春天就是耕耘的季节。今人有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弄人西畴耕作,在春天播下秋收的希望。登高望去,果然,宽阔的田野点缀一个个勤劳的身影,与周围的绿相搭,十分悦目。到此,让我想起我那慈祥的祖母,时至今日,她在这已生活七十几春秋了。我的记忆里,祖母是闲不下来的,总是坐不下来,就算现在已没有什么活让她做,她照样会去找活做的。春暖时至,见到别人扛锄下地,想必她心里痒痒的吧。更多的时候我看见她坐在门口想待意见让她可以做的事情,有的时候我觉得她似一个小孩,喜欢用恳求的眼神央我搭她回老家忙点活,当我实在拗不过答应她的时候,她总会洋溢笑脸,轻快地跳上车,丝毫没有龙钟老太的样子。
暖春的天,有的时候会弥漫细雨,像针一样扎入花草树木,扎入大地。我卷的时候会赖在床上不起来,可事与愿违,大清早的祖母就会来到我床边,催我起来吃早饭,我自然不情愿,但又不好意思辜负她的心意,便起了。我开眼,一个鹤发童心的老妇人立于前面,身上披着酒红色的大褂。我心想:可能是老人比较怕冷吧!但还是不忘调侃的和她说:“咦,阿婆,点解今日穿得咁威(漂亮),系唔系你打算同边个阿爷去趁街街啊!”她也大概知道我是在逗她,便回道:“咁你亦要起身保护阿婆。”
饭做上她很喜欢与我唠叨当年的事情,我倒也不会厌烦,喜欢听她年轻时的事迹。但有让我伤嘁的是祖父的早逝,在此想到祖母倒是太勤劳,太艰辛了。我在婆娑中瞧见她当年辛劳的背影,祖父过早的老去让她负担太大了,为了生存她地劳作,也终于明白她为何年迈之时依然坐不稳要忙的原因。这暖春的雨不仅扎入花草看,更扎入我的心。
有的时候,我总在想,若祖父还健在,此刻的祖母又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无从得知,所幸艰苦的日子已经远离她,让她在暮年得以休闲地生活。
这天在帮她整理东西的时候,我在一个陈旧的包袱里发现一双淡红色的布鞋,有点惊喜,问她:“阿婆,系唔系你的鞋?”
“系啊!”
“系你嫁妆鞋冇?”
“系”,她的脸顿时泛红。
之后又和她聊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这里就不必一一道明。 、
这个暖春,给予我好多的美妙的故事和景观,也带给我 全新的感悟,桃花不急不慢绽开,暖春的到来也是如此,情之花在我心中也悄然盛开。我明白有些爱无以言表也不需言表,就如祖母谈到她出嫁的时候,她的手会不断抚摸那双红鞋子(会有我知道是你你知道是我的默契)。她与祖父的之间的爱是我无法理解的深厚。
暖暖的春,风景恰好,四周的绿,身边的希望伴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