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喜欢一个人发呆。喜欢赤脚走在马路上,喜欢抬头看天,喜欢在毫无光亮的房间蜷缩在角落里默默的流泪,喜欢在失眠的时候洗冷水澡刺激自己的感官喝冰凉的水刺激自己的胃,让它疼,让它痛,让它窒息,她说,只有疼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真真的活着。喜欢蒙着头睡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喜欢把自己埋在枕头里用一些东西塞住自己的嘴巴放声痛哭,喜欢撕咬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疼痛的忘掉哭泣的理由。喜欢在大雨滂沱的晚上赤脚在雨里奔跑,喜欢在雷鸣电闪的夜里抱着自己的玩偶寻求安全。
她总是独来独往,她从来不在人前落泪,她总是在笑,笑的很大声,像个白痴,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有时会笑出眼泪来,我问她为什么会有眼泪,她总告诉我,因为风太大的缘故,或者太阳光太过刺眼等等,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原由。她有时候坚强的让人心疼。朋友这样对我说。
她相信任何人,但从不向人坦露自己的丝毫分厘。她简单的如同透明的杯子。不喜撒谎。捉摸不定。孜然一身。来去匆匆。她从来不会问多余的问题,也从来不说一句安慰的话,她说只有做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安慰。她不喜辩解,即便有人拿着鞭子抽打她,她也毫不辩解,这是她自幼所处环境宗族教育所沉淀下来的结合物。沉默。隐忍。倔强。她总是深信每个人都是善良的。沉默是最好的辩解,日久即能得见人心。她一直崇尚并坚信这句话。
我一直说她是外在光鲜内在低沉的女子。热烈,冷漠在她身上交替演绎双重极至。在她的生活里你能看到很多美好的东西,可在她的内心却藏着许多极端的东西。她一直都这样倔强,固执的活着。不肯与人交托,也不愿依附他人。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消受。很少与人交谈,也从不谈及自己,只是微笑不语。
生活是一出闹剧,生命是一场幻觉。身体是寄居地。灵魂是寄居者。人活着只是为着一口气也全凭了这口气。某一天那口气没有了,便也就此消逝,消失。那么,生命里所有有关于这里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只余空芜。白茫一片。了无踪迹。她说。